很明顯地,他的臉上的傷痕都還沒有痊愈,這一個人就是他巴務相本人本人,是毫無疑問的,現在他自己看起來精神不是很爽,但是逢著這么大喜事,也看著不是很憔悴。
她一下子就非常激動起來,心里想到:“我千辛萬苦地來到這里,是想看看你的病好了沒有,我是來給你排除余毒的,沒想到的是,就連這眼睛都沒有眨過來的功夫,你就娶女人去了,那我該怎么辦呢?”
“一定要去親口向他問問清楚,要不然,等一會兒拜過天地之后,生米煮成熟飯,就太遲了。我一定要問問清楚。”她這樣子想著,也不顧在什么場合了,也不顧剛才船家的搭救之恩了,現在,什么都不能再猶豫了。
她一邊一邊想著,就一邊就直接往著他那一個方向,往前沖。
除了只想往前沖,自己還沒有想好,究竟要說什么話!
面對突然出現的這樣子的動著,婚禮的司儀馬上懷疑起來,很快地反應過來,一把抱住正在加速度向著新郎奔跑的她。
剛剛攔腰抱住她,就感覺到那司儀立即一愣瞪,呆在那里就不動了,大家伙不明就里,一下子全部安靜下來,近旁的鼓鑼也停住了。一起望著這兩個人。
巴務相也突然地愣住了,那不是因為看見她的人,不是因為那一個瘦弱的男孩子,怒目相向的樣子,而是有一股奇特的蘭花香味襲擊過來,“這香味分明是蝙蝠洞中婆婆身上的,難到婆婆知道我今日大婚,趕到賀喜來了?”
他一邊四處張望著,一邊撇開新娘子,自顧自的,順循著香味,去尋找著那老婆婆。來到那香味濃處,就是這個扎著頭帕子的少年身上的香味,她正被司儀反身抱著腰,正在憤怒地掙扎著。
他頓時就有一點失望,又轉過身去,繼續在人群中四處張望。
新娘子看到了新郎官失魂落魄的樣子,急得都快要哭了:“這是發生什么事了?怎么會有野蠻小子來攪合婚禮現場,你們這是什么巴人大族,怎么這么混亂。”新娘子她不明白地大聲怒問道。
“好了,沒有事了,先把這個刺客關起來。”這時候巴族長老走出來了,他威嚴地說道。
巴族老長老詢問了隨船去接親的船長,才弄明白來龍去脈,于是就說道:“原來這個人,是在娶親來的路上偶然碰見的。屬于來路不明之人,他也有可能是蓄謀已久的刺客,也有可能是行為不端之人,一路跟蹤而來,因為與新郎新娘沒有在同一條船上,就沒機會下手。現在人多,就趁亂行事。只有先關押著,等待儀式舉行完畢,再來狠狠地處理。”
“應該不會有同黨一起來吧?現在,各部落來賀喜的,是有不少的人,如果他們里應外合,聯合起來趁機鬧事,那就很麻煩啦,本來是想借這個娶親沖沖喜,現在看來,形勢變得復雜化了,各部落虎視眈眈,誰都做著各自的美夢。大家警惕一些才好”他繼續嘆到。
十幾名粗形大漢立刻吼叫著,壯著聲勢。她沒想著去反抗,她的心情已經悲涼到了極點,無論他們怎樣地處置,她也無所謂了。“還不如就被他們們馬上殺了痛快一些呢,我活著干什么,我又大鬧干什么。我又來這里干什么。”
一時淚如雨下。
她突然就感覺心里面酸酸的,眼睛里也是酸酸的,任由著淚流滿面了,任由著他們捆綁,絲毫無反抗,接著就被塞到后山洞中去了。
“我還幻想著,這輩子就只給他生孩子呢,就只愛他一個人呢,就。。。。我不要接什么部落首領的班,我要他娶我過來,只想與他在一起。”想著想著,她竟然又哭了起來。
她一遍遍地念叨著,從來沒有如此地語無倫次過。然而,他已經娶親了。再看看那個新娘子,面露兇相,加之又是個南蠻之人,必定不好招惹。
“我如今應該怎么辦?”她呆呆地望著洞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