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時遙沒有作出回應,她拿著藥包去廚房煎藥,煎好藥后端到了他眼前:“趁熱喝,身體才能好得快,身體好了就不要賴在我這里不走。”
慕熠臣聞了聞中藥的味道,狐疑的問:“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,藥鋪里外一定會有士兵把守,你是怎么拿到藥的?”
說到這里,顧時遙覺得十分委屈:“還能怎么拿的?我拼命的訴苦唄,我這輩子沒哭過幾次,今日為了你,我都哭紅了我自己的眼睛。”
慕熠臣愣住,心臟猛地一縮,深邃的雙眸緊緊盯著她。
“趕緊喝完,我去樓下整理一下旗袍,今天還要照常開店。”
……
顧時遙下了樓,她認真地整理著一樓的旗袍,沒過多久,旗袍店的二掌柜來了,他皺著眉掃了周圍一眼,說:“掌柜的,我們的小店這是遭賊了嗎?”
顧時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她按了按自己有些發麻的脖頸:“遭的哪般賊,天殺的那些巡邏隊,昨晚搜查我的店,差點把我的旗袍全都弄壞了。”
“哎呦,我的掌柜的,這種話你在心里想想就行了,可千萬不要說出來。”二掌柜連忙走過來,壓低嗓音跟顧時遙說話。
“我曉得,我又不傻。”
“你來得正好,看好店,我出去一趟。”
顧時遙拿著包在街上閑逛了一小會兒,走在街上,她明顯感覺出行人比昨天少了一半。
路過一家成衣鋪子,顧時遙停住了腳步,想起家里藏著一個男人,他的上衣沾滿了鮮血,明顯已經不能穿了。
她走進店內,挑選了兩件青色長衫,她把長衫遞給老板:“王老板,就要這兩件。”
成衣鋪子老板憨厚老實,他的夫人特別喜歡顧時遙店里的旗袍,經常去她店里選衣服,有時候能一聊一整天,偶爾他都得過去尋她回家。
成衣鋪子老板麻利地把兩件長衫包好,他并沒有問顧時遙為什么買兩件男人的衣服。
他好意提醒道:“顧老板,最近出門可要當心,聽說歷城監獄逃出來一個通緝犯,此人作亂多端,兇煞極惡,現在滿城都貼著懸賞他的告示。”
顧時遙“嗯”了一聲,點了點頭:“謝謝王老板提醒,我一定多加注意。”
成衣鋪子老板站在門口跟顧時遙閑聊了幾句。
不遠處一個士兵往墻上貼了一張告示,告示剛貼完,一堆百姓擠在一塊圍在一起往墻上一個勁的瞅,很快,他們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了起來。
顧時遙略帶好奇心,她拿好手中的袋子,穿過一條寬敞的馬路,走到跟前,往墻上望去。
告示上詳細描述了通緝犯的種種相貌特征以及受傷的位置,當她看見告示上懸賞的賞錢時,她不由得的瞪大了眸子。
她救的那個男人怎么會這么值錢,一條命值整整二十萬大洋。
顧時遙斂下眼底的驚訝,她猜測得沒錯,他的身份果然不一般,這天價的數字,如果她把他給出賣了,這輩子豈不是都不用愁了。
當然,顧時遙只是想想而已,這種事情她萬萬是不會做的。
顧時遙看完張貼的告示后,立刻回到了店里,她去了二樓,看見慕熠臣站在窗邊,她走到他跟前,低聲問:“喂,你到底是誰?值二十萬大洋。”
慕熠臣聞言,把窗簾拉好,他挑了一下眉,望向貪財卻沒有出賣他的女人:“看你這樣子,是想把我給交出去。”
顧時遙雙臂抱懷,背靠在墻邊,笑笑,一副淡然的樣子:“我就是想想而已,萬一你被抓了,說我是你的同黨,那我豈不是沒命數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