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嘖嘖,你這話可別說得太滿,”陸佳怡抿嘴笑著,“等你真的抓到章魚了,我再提要求也不遲。”
兩人走到岸邊,將漁具和海貨收拾好后,江浩然轉頭看著陸佳怡,突然問道:“佳怡,你每次來趕海,都是一個人嗎?”
陸佳怡愣了一下,笑容收斂了些,輕聲說道:“以前是的,村里人都習慣了自己動手,抓了海貨自己回去做飯吃。我爸媽忙著漁船上的活計,也顧不上我,所以我從小就學會了自己來趕海。”
“難怪你這么厲害,”江浩然語氣里帶著一絲感慨,“不過一個人趕海應該挺危險吧,尤其是潮水漲起來的時候。”
“危險是有,不過習慣了就好,”陸佳怡的語氣平淡,像是在陳述一件很普通的事,“村里長大的孩子,哪能不懂潮水漲退的規律?再說了,這片海灘我閉著眼都能走回去,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但總歸還是得小心,”江浩然點點頭,又問,“你爸媽現在還忙漁船上的活兒嗎?還是說已經不用那么辛苦了?”
“還是忙,”陸佳怡輕輕嘆了口氣,“不過他們也說了,再干幾年就不跑漁船了,等攢夠錢,就回來休息,種點地,養養魚。”
“聽起來不錯,”江浩然笑著說道,“到時候你是不是也不用天天來趕海了?可以輕松點了吧?”
“誰知道呢,”陸佳怡望著遠處的海面,眼神有些飄忽,“我習慣了跟海打交道,不趕海還真不知道能干什么。”
“那就開個漁家小店吧,”江浩然突然提議,“用你抓的這些海貨,做一桌地道的漁家菜,肯定大受歡迎。”
“你以為開店這么簡單啊?”陸佳怡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,“抓海貨已經夠累了,還要天天守著店,算賬、招呼客人,那才是真正的辛苦。”
“那不如找個搭檔,一起分擔。”江浩然不假思索地說道。
“搭檔?”陸佳怡挑了挑眉,“誰愿意跟我一起干這么辛苦的活兒?”
“我啊!”江浩然笑得燦爛,“反正我現在也是自由職業者,時間自由得很,跟你一起開個小店,說不定還能賺大錢呢。”
陸佳怡愣了一下,隨即笑出聲來:“你?行啊,那你能干什么?別說到時候讓我一個人干活,你就站在那兒負責笑臉迎客。”
“當然不是,我可以抓海貨、搬東西,還能學著做菜!”江浩然一本正經地說道,“再不濟,我還能給客人講笑話,總能干點什么吧?”
“行了行了,”陸佳怡擺擺手,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,“我信你了。你要是真想幫忙,以后趕海的時候多出點力就行。”
“那是必須的!”江浩然點點頭,“以后不管抓椰子蟹還是章魚,我都聽你的安排!”
陸佳怡轉頭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帶著一絲調皮:“那今天晚上,就用這些海貨做頓大餐吧。你可別偷懶,抓海貨是你貢獻最大的一次了。”
“沒問題!我保證當個好幫廚!”江浩然興致勃勃地回答。
陸佳怡聞言,微微一笑,抬手指向遠處的海灘,“行了,別貧了。今天的潮水退得快,咱們趁早過去,那個老地方我看挺不錯。”
江浩然點點頭,把漁具塞進一個防水背包,“好嘞,走著!”
兩人順著沙灘向礁石區走去,途中,海風輕輕拂過,空氣中彌漫著咸咸的味道。陸佳怡一路上嘰嘰喳喳,說起小時候跟爺爺趕海的趣事。
“我記得有一次,爺爺說礁石下面有一條很大的章魚,他讓我小心一點。結果你猜怎么著?”她停下來,期待地看著江浩然。
“怎么著?你不會真抓到了吧?”江浩然隨口接話,但語氣里滿是好奇。
“哪能啊!”陸佳怡忍不住笑出聲,“我那時候小啊,膽子也大,結果一伸手進去,差點被章魚吸住!嚇得我尖叫著跑了好遠,爺爺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。”
“哈哈哈!”江浩然也笑了起來,“你小時候還挺逗啊。不過,這膽子倒是鍛煉出來了,敢直接徒手抓椰子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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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當然!”陸佳怡得意地揚了揚頭,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膽子也不小啊,上次咱們抓那只大螃蟹的時候,你可是第一個沖上去的。”
“嘿嘿,那還不是為了在你面前表現嘛。”江浩然半開玩笑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