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佳怡聽到這話,也顧不得剛才敲水面的動作是否會驚走其他海貨,趕緊小跑幾步來到阮可可身邊,蹲下身子伸長了脖子往小蝦籠里看。那只小魚在透明的網格里來回游動,似乎還沒完全搞清楚情況,偶爾撞擊一下籠壁又退回去。小蝦籠本是為了抓小蝦或者偶爾順帶抓到螃蟹的,裝條小魚反而看上去有些突兀。
“這回,可可算是立功了!”陸佳怡輕輕推了一把阮可可,臉上滿是笑意,“不過我們要先把它弄出來吧?別讓它撞壞了小蝦籠。”
“對呀,萬一這小魚力氣大,把籠子網格給撐壞了,那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。”阮可可一面說,一面慢慢探手進水里去拉拽小蝦籠的把手。她動作放得很輕,似乎生怕再給這小魚什么刺激。
“可是,這只魚好像還不小,仔細點啊。”陸佳怡見阮可可半個袖子都濕了,擔心道。
“沒事兒,最重要的是別讓小魚受傷。”阮可可咬住下唇,專心地查看小蝦籠的入口。小蝦籠是一截漏斗狀的口子,看上去只開一個比魚身略大的縫隙。若是急促往外倒,可能魚會刮破身子,或者絞到鰭。她仔細尋找最合適的角度,打算既保證籠子不壞,也盡可能保護小魚。
等到水面上的波紋慢慢平息,她終于找到好機會,一手扶住籠口,一手從籠子另一端輕輕將小魚往出口處趕。那條小魚似乎也發現了出路,自己撞了幾下后,竟真順著籠口滑了出去,撲騰著在淺水里拍打了幾下。
“快抓住它!”陸佳怡眼疾手快,立刻將小抄網遞過來,“這時候要是讓它跑了,咱們可就白忙一場了。”
阮可可忙把抄網瞄準。那條小魚剛離開籠子沒多久,也似乎被拍打水面的響動嚇到,往一側的石縫躥去。她迅速伸網擋住了小魚的去路,小魚頭一拱,卻碰到抄網的網面。雙方僵持了一瞬間后,它仍是沒能逃脫,被抄網兜了進去。
“搞定了!”她緊張地深呼吸,隨后轉頭看向陸佳怡,臉上浮現出大大的笑容,“哎,好險啊,要不是佳怡你反應快,遞過來抄網,這小家伙可就跑了。”
“那是,咱倆配合默契嘛!”陸佳怡也笑嘻嘻,“不過說起來,這小魚長得挺漂亮的,身上花紋很明顯,是石斑魚嗎?”
“我不太確定,應該不是石斑魚,石斑魚身上的斑點會更散一些,這個花紋更像是青斑,也有可能是小虎斑之類的近似品種。”阮可可仔細打量著,“不過我沒帶專業的識魚圖鑒,還是要回頭讓老漁民幫我們看看。”
“行,既然捉到了,咱們就先把它放在水桶里養著吧。”陸佳怡提起那個專門裝活魚的海水桶,把水舀到合適的深度之后,小心翼翼地將這條小魚倒進去。那小魚不甘示弱,還在桶里撲騰了好幾下,才安靜下來。
與此同時,她倆環顧四周,先前那條跑掉的小魚早已沒有蹤影。周圍有幾塊礁石參差不齊地立在淺水處,間或能聽見滴水的聲音。“誒,你看那兒!”阮可可突然指向不遠處一塊礁石,“那上面好像有只海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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