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大只啊!”陸佳怡一邊欣賞,一邊想伸手抓住它的背殼,“可得小心點,這種大青蟹夾住手可不得了。”
阮可可拿出了一副結實的手套,“讓我來。”她咬了咬牙,小心把手伸進去,食指和拇指精準地捏住蟹背殼兩側,避開蟹螯的攻擊范圍,然后輕輕一提,就把蟹給提溜了出來。被制住的青蟹大螯舉得高高的,卻怎么也夠不著阮可可的手。
“哈哈,瞧你這副德行!”阮可可沖著青蟹樂,“來,佳怡,拿繩子給它捆上,不然放到桶里它會把小蝦和小魚都給夾了。”
“收到!”陸佳怡趕緊從包里翻出事先準備好的皮筋和小繩子,靈活地繞過蟹的大螯,三兩下就給它綁了個結實。青蟹被束縛住,揮舞的大螯終于收斂,只能用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怒視著這兩個“罪魁禍首”。
“搞定!這條青蟹至少有半斤多吧?”陸佳怡掂量了一下重量,感覺沉甸甸的。
“是啊,回家蒸著吃一定香!我最愛吃青蟹鮮甜的肉了。”阮可可咽了口口水,“今天這一遭,真是不虛此行。”
“那我們要繼續搜搜看嗎?說不定這里還有蟹窩。”陸佳怡收好繩子,提議再翻翻附近的石縫。
“好啊,不過要抓緊時間了。”阮可可看了看水面,“浪再大點,咱們就得撤了。”
說著,兩人又在這塊礁石群四處忙活起來。每當發現可疑的石縫,就用竹竿輕捅、或用鐵鏟拍打,引誘躲藏的海貨現身。期間也有一些空歡喜,只發現些小蝦或者小螺,偶爾從石縫里探出幾條魚兒影子,卻又迅速逃走。不過,她們依舊樂在其中,與大海捉迷藏般地翻找著每個角落。
約莫半個小時后,太陽西斜,海潮聲越來越響,不斷有水流涌上礁石表面,濺起零散的水花。阮可可和陸佳怡雖還想繼續,但眼看著腳下的石塊逐漸被海水淹沒,也只好打消留在這里的念頭。
“差不多該回去了。”阮可可喘了口氣,感覺腳步都有些發軟,“今天抓了不少,戰利品夠讓我們忙活一陣了。”
“同意,我也覺得累了,肩膀都酸了。”陸佳怡伸展一下胳膊,將桶里翻騰的小墨魚和螃蟹看了又看,“咱們回去好好收拾收拾,這趟收獲挺驚喜的。尤其這只青蟹,絕對是今天的‘海鮮之王’!”
“那是!我還打算把這些小魚拿回去清蒸,或者切片打湯。”阮可可眨眨眼,“另外我媽最喜歡吃海螺,說可以加辣椒和蔥姜爆炒,想想都流口水。”
“口水都快下來了。”陸佳怡笑著拍了拍背包,“快走快走,回去趁新鮮做海鮮大餐去!”
兩人哈哈大笑,開始踏上歸途。一路上,她們迎著落日的余暉,踩著柔軟的潮濕沙灘,帶著滿桶的海貨和滿懷的成就感,朝著岸邊的漁村方向走去。途中,不斷有剛剛收網歸來的漁民與她們打招呼,或是羨慕地瞧上幾眼那只大青蟹,紛紛稱贊:“小姑娘本事真不小!”
回到岸邊,村子里已漸漸亮起了燈火,炊煙裊裊升起,預示著又一個豐盛的海鮮之夜。阮可可和陸佳怡停在漁民小屋前,提著滿滿當當的桶,互相看看對方狼狽的樣子——頭發上還沾著些許海藻碎片,腿上鞋邊落滿沙礫,手臂濕漉漉,帶著淡淡的海腥味。兩人對視一秒,突然相視而笑。
“辛苦卻值得,對不對?”阮可可抿抿嘴,眼里滿是快樂和滿足。
“當然!趕海最美妙的地方不就是這樣嗎?就算渾身濕透、滿腿沙子,但只要看見收獲的海貨,仿佛所有疲憊都煙消云散了。”陸佳怡聳聳肩,心滿意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