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壯搓了搓手,眼里帶著一絲興奮:“那走吧,咱今天運氣這么好,說不定還能多撈幾桶回去,晚上賣個好價錢。”
陸佳怡提著桶站起來,朝前方淺灘走去:“你先把這桶放那塊礁石旁邊,等會兒再來拿,別太遠,免得被浪卷了。”
李大壯一邊應聲,一邊把桶放好,又順手在旁邊壓了塊石頭:“好了,不會被沖走了。”
兩人換了個方向,走到一片布滿海藻的巖石邊。李大壯用竹竿探了探水底,皺眉說:“這片水深點,你小心點,別滑下去了。”
“放心吧,我知道踩哪兒穩。”陸佳怡脫下鞋子,赤著腳踩在濕滑的石頭上,動作利索地放下另一個地籠。
李大壯蹲在旁邊看著,忍不住說道:“佳怡,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?我看村里也沒幾個人能這么熟練下籠。”
陸佳怡邊系繩子邊答:“小時候跟著外公學的,他以前就是干這個的,跑過好多海口。那時候我還小,他讓我幫著洗籠子,時間久了也就學會了。”
“怪不得,難怪你一看就知道哪兒能撈到東西。”李大壯點點頭,“要是換別人,今天能有這桶小青龍就算是天大的運氣了。”
陸佳怡扯了扯繩子:“行了,這個也放好了,咱先去那邊看看海螺,等會兒再回來拉。”
兩人走到一片灘涂,李大壯用鐵鉤翻動著泥沙,忽然“咦”了一聲:“佳怡,你瞧這兒,個頭挺大的海螺!”
陸佳怡趕緊蹲下,看到半埋在泥里的大海螺,眼睛一亮:“這得有半斤重,趕緊拿出來。”
李大壯用力一撬,把海螺拎了起來:“哎呀,還活蹦亂跳的。”
“放桶里吧。”陸佳怡提著另一只桶,笑著說道,“要是再多撿幾個,今天回去能換不少糧票。”
李大壯也跟著笑:“是啊,今年收成不好,家里都指望著能多賣點錢買些細糧。你說咱要是每天都能有這么好的收獲,該多好。”
“哪有那么容易。”陸佳怡搖搖頭,“趕海這種事,講的是天時地利,哪天潮水不對,空手回去也是常有的。”
兩人邊走邊聊,不一會兒又在巖縫中撿了幾只螃蟹和兩只鮑魚。
太陽漸漸升高,海風吹來帶著咸腥味。李大壯抹了把額頭的汗:“差不多了吧?要不要去看看第一個地籠?”
“去吧,估計也差不多時間了。”陸佳怡提著滿桶的收獲往回走。
走到第一個地籠旁,李大壯探頭一看,眼睛一瞪:“哎呀媽呀,又滿了!”
陸佳怡快步上前,蹲下看了看:“這次比剛才那桶還大,有些都快一斤多了!”
“佳怡,這回真發了!”李大壯笑得合不攏嘴,“咱得趕緊把它們都撿出來,別憋壞了。”
兩人分工合作,很快把一只只小青龍撈出來放桶里,海水里翻滾著一片爪子和胡須。
這時,遠處碼頭方向傳來喊聲:“佳怡,大壯!你們又去下籠了啊?”
兩人抬頭一看,是村里的陳三叔扛著漁網走過來。
李大壯笑著回應:“三叔,今兒運氣好,撈了好幾桶小青龍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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