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是想借這個機會,向外界宣告他的新合作?!蔽伊⒖堂靼琢颂K文山的意思。
“沒錯。我已經讓人幫你們弄到了請柬,以蘇氏集團內地代表的身份過去。阿武和阿文會全程跟著你們?!碧K文山的聲音再次變得嚴肅,“子庚,到了港島,那里不是京城,萬事小心?;艏以诟蹗u的根基,比我們想象的要深?!?/p>
“放心吧,蘇叔。”我笑了笑,“我倒想看看,他請的到底是什么‘貴客’?!?/p>
三天后,港島。
私人飛機的舷窗外,維多利亞港的夜景璀璨如星河。
我和蘇箬在阿武、阿文的護送下,住進了蘇氏集團旗下的半島酒店頂層套房。
換上蘇文山早就準備好的禮服,我看著鏡子里西裝革履的自己,又看了看旁邊穿著一身銀色魚尾裙,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的蘇箬,忍不住調侃道:“我們這看起來,還真像是來談生意的?!?/p>
蘇箬白了我一眼,走過來幫我整理了一下領結,手指有些冰涼。
“我有點緊張?!彼÷曊f。
我握住她的手,“別怕,就當是去看一場大戲?!?/p>
港島會展中心的慈善晚宴,名流云集,觥籌交錯。
我和蘇箬的出現,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。在這些動輒身價千億的港島大亨面前,蘇氏集團內地代表的身份,并不算特別顯眼。
這正是我想要的。
我們端著香檳,在人群中穿梭,很快就在宴會廳最顯眼的位置,看到了我們的目標。
霍云飛。
他今天穿著一身白色西裝,頭發梳得油亮,正被一群人簇擁在中間,滿面春風,意氣風發。
而在他身邊,站著一個看起來格格不入的人。
那是一個穿著深灰色唐裝的老者,頭發花白,面容清瘦,手里拄著一根龍頭拐杖,閉著眼睛,仿佛周圍的喧囂都與他無關。
“就是那個老頭?”蘇箬在我耳邊輕聲問。
“嗯。”我點了點頭,目光鎖定在那個老者身上。
不知道為什么,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,我食指上的玉戒,就開始傳來一陣陣冰冷的警示。
就在這時,霍云飛似乎也發現了我們。
他撥開人群,臉上掛著那種我最熟悉的,虛偽又帶著挑釁的笑容,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。
他身邊的那個唐裝老者,也緩緩睜開了眼睛,兩道如同實質般的目光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白先生,蘇小姐,真巧啊,沒想到在這里能碰到兩位。”霍云飛的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。
“霍少現在春風得意,我們當然要來沾沾光?!蔽遗e了舉手里的酒杯,皮笑肉不笑地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