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廷彥爽快地答應,“好?!?/p>
船緩緩向港口駛去,已經能看見港口的燈了。
溫廷彥走到她身邊,看著她不知因為是跳舞還是喝酒而紅撲撲的臉,輕問,“快到了,現在不害怕了吧?”
簡知跳舞跳得有些喘,身上甚至起了薄汗。
她不想再回答怕不怕這個問題,問他,“等下怎么回海城?”
“可以住一晚……”
“不。”想到要和他待一個晚上,就算不在同一個房間,都絕對不可能,“你知道我包和手機在哪嗎?”
溫廷彥微微搖頭,“應該在那輛車上,等回去問問警察找到車沒有。”
簡知想了下,就算她沒有手機沒有錢,她也可以先打車回去,到家再給錢。
“如果你不想住一晚,那就打車回去,只是,到家可能天亮了。”
“沒事,我要回家?!?/p>
溫廷彥點點頭,“好,回家?!?/p>
離岸越來越近,手機信號也有了,溫廷彥的手機開始響起來電鈴聲。
“我接個電話?!彼叩揭贿吶?,輕輕說了聲,“喂,安娜?”
甚至比海風更輕柔,輕得,被卷在風里,幾乎聽不見。
“我這邊出了點問題,我在……”
他聲音壓得那么低,已經聽不見在說什么了。
但是,安娜的聲音卻很大,聽不清完整的句子,但隱約傳來激動的“Youcant……Youcant……”,連續好幾個Youcant,可見多么憤怒。
接下來便只聽見溫廷彥一連串的“對不起”,中英文交替。
溫恭到有點卑微了。
這也是溫廷彥?
她不熟悉的溫廷彥。
“簡知,你給程程道歉!”
“我告訴你,你想把程程趕走是絕對不可能的!”
“簡知,你現在說話怎么變得這么尖酸刻???”
難道不是這樣的他才是溫廷彥?
不是她想比較,只是,死去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涌回來。
她從來不信什么看人論心不論跡,看一個人如何就看他做了什么!
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做的全都不是人事!還要信他心里怎么想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