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矜看著那張象征著無數財富的黑卡,只覺得無比諷刺:“裴驍南,你真以為她盜用了我的照片,就能萬事大吉了?你知道嗎,她最不該用的,就是我的照片。”
裴驍南微微蹙眉:“什么意思?”
就在這時,他的助理拿著平板電腦,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:“裴總,不好了!網上突然出現大規模輿論,指責姜彌月小姐攝影展的作品涉嫌抄襲聞矜小姐的風格和構圖!現在熱搜已經爆了,姜小姐的聲譽受到很大影響!”
裴驍南接過平板,快速瀏覽著熱搜話題,臉色漸漸沉了下來。
他抬眸,目光銳利地看向聞矜:“是你放出去的?”
聞矜迎上他的目光,沒有絲毫畏懼,反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:“你沒看網友分析嗎?是她自己蠢,撞槍口上了。她可以盜用任何人的作品,唯獨不該盜用我的。”
“我的攝影風格,自成一派。光影、構圖、意境,都有我獨特的印記,圈內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。”
助理在一旁小聲補充了一句,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欽佩:“……確實,太太的作品辨識度很高,很容易被認出來……”
裴驍南冷冷地瞥了助理一眼,助理立刻噤聲,低下了頭。
裴驍南將平板電腦遞還給助理,然后拿起她的手機,直接遞到聞矜面前。
“用你的賬號,立刻轉發那條指控抄襲的微博,澄清說這一切與你無關,那些作品都是彌月獨立創作的。”
聞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“憑什么?”
“就憑我不希望這件事繼續發酵,影響到彌月。”裴驍南的聲音冷硬,“立刻照做。”
“我不發!”
裴驍南看著她油鹽不進的樣子,眸色徹底冷了下來。
他不再多言,直接對旁邊的傭人吩咐道:“帶太太去禁閉室。什么時候她愿意發了,什么時候再放她出來。”
禁閉室……
聞矜如遭雷擊,渾身血液仿佛在瞬間凍結!
她最怕黑。
小時候,有一次父母帶著聞筱去旅游,把她一個人反鎖在家里,偏偏那天晚上別墅區大面積停電,她在無盡的黑暗和恐懼中哭喊了整整一夜,直到第二天早上傭人才發現,從那以后,她就對密閉的黑暗空間產生了極度的恐懼。
這件事,她只告訴過裴驍南。
有一次別墅臨時檢修電路停電,她嚇得瑟瑟發抖,是他抱著她,在她耳邊輕聲安撫:“別怕,有我在,以后不用怕。”
可如今,他卻用她最深的恐懼,來逼迫她向傷害她、盜用她心血的女人低頭?
聞矜被傭人半請半強迫地帶進了那間沒有窗戶的禁閉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