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和親的條件（第2頁）

這里可能是整座鳳城唯一一次生機勃勃之地，就如一處世外桃源。

書生們兩耳不聞窗外事，一心只讀圣賢書。

蘇文的成績一般，近來一直深攻四書，只求考一個秀才。

秀才做不了官，但是能免稅，見官不跪。有這兩項特權，蘇文可以放開一些手腳，至少不用怕那些衙役地痞之類人物。

閻王好見，鬼難纏。不能看衙役地痞之類的影響力，比如蘇文娘擺一個臭豆腐攤，如果沒有捕頭劉成恩庇護，每至少得招呼兩三趟“鬼”-巡邏衙役和街上收保護費的黑幫潑皮等，幾乎不會有賺頭。

臨近夏日，無雨，氣愈加悶熱。

搖著紙扇一身臭汗地埋頭鉆研了一的四書五經。

待下課后，譚夫子拿起蘇文的文章評道：“你火候差不多了，穩住心態，秀才應該拿得到。”

譚夫子七十歲了，老臉皺如核桃，精神卻很好。他很瘦，寬袍大袖之下更顯瘦削，像一陣風能吹飛的衣架子。

譚夫子有舉人功名，官職曾做到院學教諭，因此他蘇文到了秀才的水平便非常有服力。

蘇文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
八股文雖然格式固定，但想寫好還真不簡單，就像戴著鐐銬跳舞，需要極深的古文功底。

他這個年齡考取秀才不算早也不算晚，大部分人十年寒窗也就如是。

總之蘇文在古文造詣上平平無奇。

放學后色尚早，康圣言邀蘇文去酒樓喝一杯，他欣然應約。

兩人再加上另外一個好友蘇道昇。

蘇道昇是三人之中最俊美的，身材高頎，風度翩翩，舉止神態均充滿書卷味。

今的蘇道昇穿了一套時下難得一見的西裝白襯衫，戴著紳士帽，提著紳士杖，在這個相對保守的城非常引人注目。

康圣言驚訝地道：“你這一身奇裝異服，譚夫子竟然不將你打出去？”

古板的老夫子不可能欣賞得了蘇道昇這種離經叛道。別熟讀圣人書的夫子，就算普通人也難以接受。

蘇道昇家世極好，是同知家二公子。不過因為沉迷西洋學，被城內人傳為笑談。

蘇道昇隨意地道：“見怪不怪。

我這一身是我西洋學老師送我的西洋服飾，屬于休閑裝，比較得體。

如果是西洋正裝，就要穿燕尾服緊身褲，就有點不雅。”

西洋正裝那種刻意勒出下身線條的緊身褲，在東方含蓄的文化看來相當的猥瑣，實在令人無法欣賞。

康圣言也見識過西洋正裝，城里有一家西洋教堂，那神父有時候會穿，常常被大街巷的婦人黑著臉啐一口，傷風敗俗！

好在西洋蓉位高人一等，不比官府老爺差，連高三尺都惹不起。

如果是普通人，早被定一個流氓罪，享受千夫所指。

“其實西洋服飾在省城那邊已經比較常見，我們這里偏僻，才覺得是奇裝異服。”蘇道昇不以為意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