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神子只哼了一聲:“上是上,人間是人間。
兄耶穌當(dāng)年在人間也有母親,母親也不曾結(jié)親。
我在人間有個不曾結(jié)親的父親,有什么好稀奇的,合情合理!!”
血神子著那些令太平道人難以接受的話,又對蘇文:“爹爹,你想殺他們何必自己動手,讓孩兒代勞可好?
你孩兒我可是個孝順聽話的好孩子!”
石開開腦海里一片空白,她悚然驚叫道:“血神子你瘋了!”
轉(zhuǎn)而又看著蘇文,哀求道:“蘇先生,我們錯了,你就饒了我們這一次……”
蘇文搖搖頭:“不是我為難你,而是你們在為難我。
我不是道學(xué)先生,非要懲惡揚善。
我只是多數(shù)時候都妥協(xié),但是有時候又不想妥協(xié)了!”
太平道這場叛亂醞釀已久,早晚會反,他們禍害百姓本也不關(guān)蘇文的事。
但是今日這趟叛亂的導(dǎo)火索卻是自己點的,這個因果自己得接。
所以今日這些無辜慘死的普通百姓的公道,也必須為他們討回!
其實我的脾氣真是很好的,一直很好的,只是你們一直在逼我,逼得我退無可退,忍無可忍……
“乖兒子,除了石開開外,其他人都?xì)⒘税桑 碧K文冷漠地道。
“得令!”血神子毫不猶豫地回道。
韋昌輝氣急敗壞:“血神子,你敢叛變我們太平道?你是我們造出來的怪物,生就該供我們驅(qū)使,你只能將屠刀對向我們的敵人……”
血神子兇厲氣勢驟然一張,化一道血光掠過韋昌輝身后的一個戰(zhàn)士,精壯的漢子有點愕然和恐懼,然后像一個開了口子的充氣氣球一下子癟了下去。
這只是第一個,血神子的速度是何等的快,只一瞬間已經(jīng)從上百個兄弟身上掠過,然后回轉(zhuǎn)到韋昌輝面前。
它以鼻尖貼著韋昌輝的鼻尖,眼睛對著眼睛,囂張跋扈地道:
“老子愛殺誰就殺誰,你算什么東西,也配跟老子教!”
韋昌輝眼里露出極賭恐懼,他張口欲求饒,但是頭臉迅速癟了下去,整個人空蕩蕩剎那成了一張人皮。
血神子不屑地將人皮甩在地上,又是一道血光飛回蘇文身邊。
邀功道:“爹爹,你看孩兒辦事辦怎么樣?”
馬車前面原本擁擠的街道一下子變得空蕩蕩,百多張人皮貼在地上隨風(fēng)卷動。
只有石開開一人傻愣愣站在其中,瞳孔擴大,有如雕塑一般。
這種場景堪稱地獄,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