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山腳下,蘇文婉拒了程文綸等人同乘馬車回城的邀請,正想借來一陣風離去。
此時一輛馬車駛了過來,有個臉色黝黑穿灰褂的年輕人下車拱手道:“蘇師弟!我是蘇師父遣來接你的。”
他大約二十五六歲,一排哨牙特別顯眼,眼神比較靈活。
蘇文看他一眼,感應到他沒有謊,暗道:老爹做事倒是周密。
“那就麻煩你了!”
“不麻煩的!”年輕人笑道,“我跟隨師父有五六年了,是自家人。我叫何自強,跟鄭少陽差不多時候拜的師。”
兩人上了車,邊走邊聊。
“何師兄,你似乎走錯方向了!”蘇文見馬車沒有走來時的路,不由開口道。
“沒走錯,蘇師父讓我帶你去另外一處地方。”何自強道。
蘇文皺了皺眉,察覺到不對勁。
他摸了摸胸前徽章,道:“何師兄,你似乎有事隱瞞?!我們雖然初見,但一見如故,又是同門師兄弟,應坦誠相待才是。”
何自強陡然涌出一股自己饒暖心感覺,腦海里有股聲音:坦白吧,他是蘇師父的兒子,是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手足。
他猶豫了一下,凝重道:“早上有幾個監察司的人找上了武館,他們拿著你的畫像一路詢問,現在還在武館候著,也不知什么目的。
蘇師父讓你去其他地方避些時候,待他查明對方為何而來,解決了麻煩才能回去。”
監察司?
難道是之前在凈慧寺那事被查了出來?
蘇文神色一凝。
沉思片刻,又搖了搖頭:如果自己被查出是校級高手,監察司的人不可能敢露臉,打草驚蛇,只會調集人馬偷襲。
校級高手的強大任何食煞者都清楚,校級以下無論多少人都是送菜。
“何師兄,掉頭回武館!”蘇文干脆地道。
“但是……”
“無妨!”蘇文悠悠地道:“我已經遵照父親的意思,成功拜入了白云觀。”
何自強一愣,他不敢置信地道:“蘇師弟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白云觀莫廣南城,就是整個下,都是最強最神秘莫測的勢力。
你若拜入白云觀,不監察司,就算兩嶺總督都要對你恭恭敬敬。”
蘇文倒沒想到白云觀有這樣的威望!
頓時明白九章道人為什么讓自己領一套法袍再走,只怕已經算到自己下山會遇上這些麻煩。
他脫下外衣,換上仙鶴祥云的法袍,再整理了一下發髻,戴上道冠,腰間掛了白云觀的腰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