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文看他一眼,笑道:“謝寶書,你有什么看法?”
見謝寶書猶豫,又道:“隨便,其他人聽不到你的話。”
謝寶書掃了一眼四周,唱曲的女子還是在咿咿呀呀,老頭拉著二胡,以悲涼的曲調附和。
其他茶桌的人喝茶聊,沒有人神色異樣,都聽不到六脈高層之間的談話。
謝寶書對于眼前這位讓自己聽到機密的人有點莫名的信任。
無疑能與白云觀新掌教坐一起的,肯定也是高人,他別人聽不到那就必然聽不到。
他想了想,沉聲道:“六脈本來就是廣南城的地方豪強,以前朝廷是異族掌權,對我們漢家豪強警惕異常,所以六脈不得認同。
現在立憲改制,潘伍領頭當家做主。潘伍吃肉,他們也能吃吃骨頭喝一口剩湯,早養刁了胃口。
他們從一開始與掌教就不是一路人。
現在更是要投靠紅蓮寺,永遠壓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!”
各脈這些年做議員,權力地位大有提高,開作坊商社,也賺得盆滿缽滿。出入官府都腰板挺直。
要讓他們放棄眼前的地位和利益,根本不可能。
所以他們聽到蘇文這位勞動者理論的創立者繼位新掌教,自然大為不滿。
謝寶書想到這里,不由憂心忡忡,十分著急。
蘇定悠悠地道:“最大的原因是白云觀又失去了三位將級,沒了以往的威望,壓不住他們對聯盟,對你這位蘇道子的實打實的厭惡!”
你這位蘇道子?
謝寶書看了蘇定一眼,又看蘇文,有點搞不清他們什么關系。
各脈已經到了表態之時。
盛樞云道:“我們若要轉投紅蓮寺,不上道觀鬧一鬧是討好不了神公的。各位都知道,做賊都要有投名狀!”
“那就上山鬧一場。白云觀已經沒了將級,我們幾個怕誰來著?!”謝典冷言道,“大家六脈同氣連枝,都可不可行!”
鳴翠谷鄭火道:“好,就這么辦!”
一德學社盛樞云也跟著道:“老夫看可以!”
波羅神廟達奚徐徐道:“老贊同!”
一時六脈就有了四個出聲。
盛樞云再次道:“老仙姑和沖平道長如何?”
老仙姑驟然冷笑道:“你們看不上那新掌教,老婆子也是同福
不是因為他站在泥腿子那一邊,而是他過于激進,老婆子接受不了那一套理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