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云觀這晚輩老衲看著也喜歡。
救是得救,但能不能得救,得看他自己!”洪和尚臉色苦澀地道,“僧王的確是下第一人,老衲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之下,只怕難以對其造成太大威脅。”
宋岳桓聞言不由無奈。
洪和尚已經接近七旬,根本無法與正值壯年的僧王正面抗衡,只能憑借符陣牽制。
他們支持的捻軍一直打不開局面,就是因為高層戰力不如官軍。
偏偏此次兩人接獲消息太遲,一路緊趕慢趕,許多東西都沒準備。
宋岳桓搖頭嘆道:“守一掌教剛與潘正元戰罷,就算不受重創,也得脫力疲憊,不可能斗得過巔峰的僧王。
沒想到我們一直的盟友太平道父竟然是潘正元,更也沒想到我們的兩個盟友竟然會以生死相斗。”
宋岳桓得到他弟子丁寶貞的傳書,這才知道嶺東的變局真相,知道潘正元是太平道的父。
宋岳桓痛心疾首地道:“兩人相爭,可謂親者痛,仇者快!
若連勝者也被僧王再撿了漏,我們起義的三根支柱就要斷了兩根,獨力難支!”
“要下雨,娘要嫁人,你能怎么辦?只能意不可違。”洪和尚倒是豁達。
“意,難道這異族朝廷氣數未盡?!”宋岳桓痛苦地道。
誰知呢?
洪和尚也無法答他。
京上空
蘇文笑道:“僧王,當今是三千年未有的大變局,你從既往歷史所得的經驗,不見得有用。
依我看,正如你的,眼前這些百姓已經看出了太平道的不堪,日后便會排除這一家選擇。
歷史終究要由老百姓書寫!”
“另外,”蘇文非常認真地道:“你的腰帶可以在左邊再掛一把刀嗎?只有右邊掛,不符合美感!”
掛多一把刀不是更加怪異?
還有關你屁事?
僧王愕然,覺得自己被蘇文帶歪了話題,當場便沒了話興。
他沉默了一下,像有些不忍地道:“年輕的道人啊,本王真的有點不想殺死你呢!像你這般的才俊,地氣運所鐘,本當有一番大事業。
可惜你自己作死,怨不得別人!”
手掌抬起,驟然一翻,便帶著一方地傾軋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