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沒用的人與有用的終端（第5頁）

“答應(yīng)過什么？讓你帶著寶貴的量子儲存終端，遠走高飛？”

她蹲下身，伸手拍了拍他的臉，動作輕柔得像是在逗弄一只垂死的動物。“拉希姆教授……哦，不，可恥的小偷拉希姆，你這種人，真的以為自己配活著離開嗎？”

拉希姆的瞳孔因恐懼而收縮。

班寧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，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“認識他嗎？”

拉希姆的呼吸停滯了一瞬。

照片上是一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——法海姆國王，阿薩拉的前統(tǒng)治者，也是拉希姆曾經(jīng)的庇護者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會有……”

班寧的笑容加深了。

“賽伊德大人查得很清楚。你曾經(jīng)是法海姆的鷹犬，阿薩拉參議院的終身議員，靠著出賣恩師、岳父、兄弟，甚至國王本人，一步步爬到高位。”

她頓了頓，語氣譏諷，“可惜，最后連法海姆都受不了你的貪婪，勒令你‘棄官從教’，滾去當(dāng)個圖書館館長。”

拉希姆的臉色慘白，嘴唇顫抖著，卻說不出反駁的話。

班寧又拿出一張照片——這次是一個年輕男子，面容英俊，眼神銳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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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學(xué)生，阿米爾，還記得嗎？”

拉希姆的瞳孔猛地一縮。

“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你在暗中販賣國家機密——給哈夫克——你放心，我不可能冤枉你，只不過證據(jù)我沒帶過來——準(zhǔn)備舉報你。”班寧的聲音輕柔得近乎殘忍，“然后呢？你做了什么？”

拉希姆的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嗚咽。

班寧不需要他的回答。她自顧自地繼續(xù)道：

“你偽造了他的自殺遺書，把他從圖書館頂樓推了下去。”

拉希姆的手指摳進地面，指甲斷裂，滲出血絲。

班寧站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，眼神冰冷。

“賽伊德大人不是傻子，大家都不是傻子，拉希姆。像你這樣的人，拿到終端后，，甚至懶得比對照片——戰(zhàn)爭時期，西西里的邊境管制形同虛設(shè)。

火車站擠滿了逃難的富人，他們帶著路易威登的行李箱和驚恐的眼神。

班寧買到了最后一班開往北方的車票，車廂里彌漫著汗水和廉價香水混合的氣味。

一個哭鬧的嬰兒讓她太陽穴突突直跳，但總比被gti的偵察衛(wèi)星鎖定要好。

列車穿過意大利北部的丘陵地帶時，班寧在廁所隔間里更換了身份。

金發(fā)假發(fā)被塞進背包，露出她原本的黑色短發(fā)；隱形眼鏡取出后，棕色的瞳孔變成了冷冽的灰藍色；護照換成了德國記者證。

當(dāng)她重新出現(xiàn)在車廂時，已經(jīng)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。

“女士，您的咖啡。“乘務(wù)員遞給她一杯冒著熱氣的液體，班寧道謝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柏林口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