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對話,姜醒聽了不下三次。
終于,樓棄恢復得七七八八,迫不及待的到醫院做全身檢查。
姜醒在就診室外等樓棄,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——應凱安坐著輪椅,費力進入門診大樓。
他整個人消瘦了許多,五官幾乎凹陷下去,看起來格外萎靡而陰翳。右腿褲管空蕩蕩的,只有左腳落在輪椅踏板上。
大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,雙方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彼此。
“好巧!”
應凱安竟然主動打招呼,這是姜醒沒有想到的。
姜醒想起受傷還沒有徹底恢復的樓棄,面對應凱安時的臉色更加冷厲。
“阿醒,你看起來有點不高興?!睉獎P安惡劣的笑起來,“是因為聽說我無罪釋放了嗎?感謝我國的疑罪從無的寬容法律,還了我清白?!?/p>
姜醒知道他是故意激自己,調整好情緒正要說話,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男聲:“恢復得不錯?!?/p>
應凱安瞬間身體僵硬,仿佛老鼠見了貓,前一秒的囂張跋扈瞬間如鵪鶉,此時身體就不自覺的開始發抖。
姜醒扭頭看樓棄,樓棄已經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,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。
應凱安不敢和樓棄對視,驅著輪椅就離開。樓棄無聲的笑了一下,沒有阻攔他,牽著姜醒離開醫院,邊走邊說:“醫生說我恢復得很好,我們明天去寺廟?”
“好?!边@人都不問問她為什么說要去寺廟?
樓棄心情很好,又問:“我們今晚吃法餐?”
“都行?!苯押傻目戳搜勰腥?。
她怎么覺得對應凱安如此的‘寬宏大量’,不是樓棄的風格呢?
他真的沒有憋著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