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接打了個電話,不知道對面是誰,然后就收到了幾張圖片,是邵聿白的車還在地下車庫的照片,他和何杉杉還坐在車里。
看到照片,我有些錯愕。
邵聿白是打算在這里一直守株待兔嗎?他吃錯藥了?
“你還是要走的話,我可以送你。”紀斯年起身去拿自己的外套。
我猶豫了一下,叫住了他,“算了,我還是不走了。”
紀斯年勾了勾唇角,“好啊。”
我也得要邵聿白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憤怒。
——
這還是我第一次留宿其他男人家里,那個男人還是邵聿白的死對頭。
不得不說,紀斯年的審美還是很在線的,臥室裝潢溫馨雅致,被子上面也是有著和他身上一樣的烏木沉香香味。
溫暖柔軟的杯子緊緊地包裹著我,鼻子里全是屬于紀斯年的氣息,我有些莫名的尷尬,把被子稍微拉開了一點。
本來我現在對氣味很敏感,稍微有覺得不舒服的就想吐,但是意外地沒有被被子上的味道刺激到。
紀斯年的主臥就在旁邊,不知道他睡了沒有。
我發了個信息:你睡了嗎?
紀斯年:還沒有,怎么了?
我:你再看看邵聿白走了沒有,我有點認床。
紀斯年:……
過了幾分鐘,他發來了一張照片,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,邵聿白居然還在車庫,但是何杉杉不見了。
車里有一個紅點,是煙。
我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,腦子里有些亂,搞不懂邵聿白到底想干什么?他怎么能既要又要還要?
已經離婚了,他可以去追何杉杉,何杉杉對他并不是很抗拒,我也不糾纏他,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?
不知不覺中,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,眼睛有些酸澀起來。
可能是想起了曾經有無數個夜晚,他都是這樣等我,所以心中難免有些悵然。
那時候他等我,是等我去約會,而現在是等著我趕緊從他最討厭的人家里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