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得意地掃視一眼那幫文官,見后者一個個臉色都非常難看,他倒是露出看好戲的目光。
吵吧吵吧!你們不是很能說嗎?咱看看你們對上這個混球小子,有何辦法。
想到這里,朱元璋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,說道:“那個張云是吧?不知道你有何高見,說出來讓諸位大臣聽聽。”
不等張云說話,禮部侍郎張衡便開口:“陛下!此乃朝重地,諸位大人商議國策之地。”
“此人一沒官職二沒功名,如何能夠共同商議國策?”
“這于禮不合啊!”
宋濂也是站出,“陛下,此子言語粗鄙,名不正言不順,奉天殿乃是諸位大人商議國策的重地,豈是此子能夠參與?”
“怕其說出的言語多是禍國妖言,蒙蔽圣聽,請陛下將此子趕出奉天殿,以附禮制!”
此話一出,不等張云開口,朱標有些不樂意了。
他上前一步,淡淡道:“二位大人此言差矣!昔年商湯舉伊尹于庖廚,周文王聘姜子牙于渭水,此二人彼時皆無官職功名,卻能助明君定天下、安社稷。”
“若依二位無官無爵不得議國策之論,豈非要將棟梁之才拒于門外?”
頓了頓,朱標又朝著朱元璋拱手,“父皇,治國當如《管子》所言:以天下之目視,則無不見也;以天下之耳聽,則無不聞也。”
“若只許為官者議策,百姓之聲、民間之智如何上達天聽?”說到這里,朱標抬頭看向大臣,繼續道:
“二位大人口稱附禮制,卻忘了《禮記》亦云大道之行也,天下為公。”
“今日逐一無官無爵者易,可寒了天下有識之士的心,日后誰還敢為父皇、為大明進忠言?這才是真正的禍國之虞!”
“今日逐一人,是守了表面禮制,還是丟了治國根本?不如讓其當庭直言,若真是妖言,再逐不遲;若有可取之處,豈不是大明之幸?”
隨著朱標的話音落下,宋濂張衡對視了一眼,齊齊躬身道:“太子殿下教訓的是,臣等魯莽了。”
朱元璋樂呵呵地看向張云,朝著后者使了個眼色,意思已經很明顯了,該你發揮了。
張云微微頷首,嘴角劃起一絲弧度。
他掃視一圈,淡淡道:“諸位大人,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恨我,看不起我,甚至在內心罵我。”
“但是我不在乎,因為我又聽不到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宋濂指了指張云,并未言語。
張云也沒理會他,繼續說道:“我呢是一個粗人,也不懂什么圣人云,也不想跟諸位辯論什么。”
“你們不是很好奇,為什么韓國公揚言要出征討倭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