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想起昨日沈昭月“險些”落水時,那一瞬間的眼神,絕非尋常閨閣女子的驚慌,反而是一種極快的冷靜與審視。
還有被她扶住時,袖口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硬物輪廓……
“是,目前看來,一切正常。”月白答道。
月白停頓了下,補充道,“或許,京城來了我們未接觸過的勢力。”
“繼續查。只要露頭,就有破綻。”太子聲音低沉。
“另外,重查沈昭月,重點查她回京前那十七年,究竟在何處,跟何人在一起。一個被秀才收養的孤女,不該有那樣的眼神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,“小心些,莫要打草驚蛇。”
“屬下明白。”月白領命,身影再次隱入暗處。
蕭景宸轉動輪椅,面向窗外。
陽光落在他臉上,卻照不進他眼底的深沉。
沈昭月……你究竟是誰?
是意外,還是某些人精心布置,投入這潭深水的一顆石子?
才回府短短數日,竟能讓沈珩沈硯護你至此?僅僅是因為虧欠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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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硯回到丞相府,徑直去了父親的書房。
沈珩正在批閱公文,見兒子回來,放下筆,投去詢問的目光。
沈硯輕輕搖頭,臉上慣常的戲謔笑容淡去幾分:“太子殿下,心思比我們想的還要深。”
“言語間滴水不漏,對月兒似乎只是尋常關切,但對朝局……似有隱憂,也在試探我沈家的立場。”
沈珩聞言,并未驚訝,反而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:“果然如此。太子若能輕易被人看透,也活不到今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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