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將紙條仔細卷好,塞進一個細小的竹管內(nèi)。
她喚來自己的心腹丫鬟翠柳,低聲吩咐了幾句。
翠柳點頭,接過竹管,悄悄來到二門處,找到一個看似普通、實則是她暗中收買的門房小廝,將竹管塞入他手中。
過一小塊碎銀,低語:“老規(guī)矩,送到宮門口,自有人接應。”
那小廝接過東西,揣入懷中,左右張望一下,便若無其事地朝著皇宮的方向快步走去。
他自以為行動隱秘,卻不知,兩道目光早已將這一切盡收眼底。
一道來自街角陰影處,一個身形矯健、氣息幾乎與周圍環(huán)境融為一體的星痕。
他眼神銳利如鷹,看著那小廝遠去的方向,心中冷笑:少主果然料事如神,二房這群蠢貨,按捺不住了。
另一道目光,則來自丞相府內(nèi)院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。
沈硯的心腹書童青鋒,如同靈貓般蟄伏其上,將王氏傳遞消息的過程看了個一清二楚。
他撇撇嘴,無聲地嗤笑:“蠢婦作死,正好讓公子抓個現(xiàn)行。”
隨即,他身形一動,悄無聲息地滑下樹干,朝著沈珩的書房疾步而去。
書房內(nèi),沈珩與沈硯正在商議朝務。
青鋒閃身而入,對著沈珩和沈硯行禮后,便將自己所見,王氏如何傳信,小廝如何離去,一五一十,清晰明了地匯報完畢。
末了還加了一句自己的點評:“那門房是王氏娘家?guī)淼模帜_不算干凈,以前就幫二房遞過幾次消息,這次更是直接往宮里遞,怕是直接找上那位了。”
沈珩聽完,面色沉靜,并無太多意外,只是指尖在書案上輕輕敲擊了兩下:“知道了。”
“盯緊那個小廝,看他與宮中何人接觸。另外,府里其他與二房有牽扯的下人,也一并梳理出來。”
“是。”青鋒應聲,退了出去。
沈硯看向父親,嘴角噙著一絲冷嘲:“狗急跳墻了。祖母這才‘病’了多久,他們就急著向宮里求援。”
“看來,那位周皇后,的手伸得比我們想的還要長。”
沈珩目光深邃:“跳出來也好。正好看看,他們到底有多少手段。”
幾乎在同一時間,東宮,紫宸殿。
雖是白日,殿內(nèi)卻顯得有些昏暗。
太子蕭景宸并未坐在輪椅上,而是負手立于窗前,望著窗外一株開得正盛的白玉蘭。
他身姿挺拔如松,哪里有一絲殘疾之態(tài)?
只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,此刻覆蓋著一層冰冷的寒霜。
侍衛(wèi)長風悄無聲息地入內(nèi),將一份來自“聽風閣”的情報呈上:“殿下,攬月樓剛傳來的消息。”
蕭景宸接過那張薄薄的紙條,目光掃過上面的內(nèi)容——正是沈玉蓉與二皇子在攬月樓私會,以及沈玉蓉那些矯揉造作的言辭。
他唇角勾起一抹極淡、卻冰冷刺骨的弧度,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溫度,只有無盡的譏誚與厭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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