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林家家資巨萬,若能嫁入林家,無論是林瑾軒或是林瑾瑜,也是錦衣玉食的未來。
母喪期間行事是冒險,但也是機(jī)會,趁著林家舅舅、舅母還未離京,快刀斬亂麻!
她卻不知,她讓燕兒去買藥,又被沈玉棟發(fā)現(xiàn)并威脅合作的一幕,早已被隱在暗處的星痕看在眼里,一字不落地報到了攬月閣。
沈昭月正執(zhí)筆練字,聞言,筆下力道未變,一個“靜”字卻透出凜冽鋒芒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淡淡道,“讓我們的人,把藥換了。”
星痕垂首:“是,少主。換成…。。。?”
“換成強(qiáng)效巴豆粉即可。”
沈昭月擱下筆,語氣平靜無波,“她既想演一出戲,我便送她一場真正的‘好戲’。”
夜色漸濃,前廳準(zhǔn)備了簡單的家宴,為即將返回江南的林承宗夫婦餞行,也算為白日喪事沖淡幾分哀氣。
席間,沈玉蓮格外殷勤,親自為林家兄弟布菜斟酒。
林瑾軒與林瑾瑜雖覺有些突兀,但念及她新喪母親,心情激蕩,也未多想。
沈玉蓮看準(zhǔn)時機(jī),將那份“精心準(zhǔn)備”的、已被調(diào)換的粉末,悄悄抖入了林瑾瑜的酒杯中——她更屬意性情爽朗、有意從軍的林瑾瑜。
然而,就在她準(zhǔn)備將酒杯遞過去時,旁邊伺候的、已被沈昭月暗中吩咐過的小荷,“不小心”撞了一下她的胳膊。
“哎呀!”沈玉蓮驚呼一聲,手中酒杯傾斜,大半酒液潑灑在自己裙擺上。
“奴婢該死!奴婢該死!”小荷連忙跪下,聲音惶恐,眼底卻一片清明。
場面一時混亂。
沈玉蓮心中惱怒,卻不好發(fā)作,只得強(qiáng)笑道:“無妨,無妨,是我自己沒拿穩(wěn)。”
她心一橫,想著藥效發(fā)作需要時間,此刻機(jī)會難得,絕不能錯過。
她索性拿起自己面前那杯未曾動過的酒,對林瑾瑜道:“瑾瑜表哥,蓮兒敬你一杯,多謝你們前來為母親送行。”
說罷,不等林瑾瑜反應(yīng),便仰頭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她算計著,自己喝下本該給林瑾瑜的酒,雖無藥,但待會兒藥效在他身上發(fā)作,她再適時出現(xiàn)“照顧”,一樣能成事!
林瑾瑜雖覺古怪,但還是禮貌地飲盡了杯中酒。
沈玉蓮心中竊喜,坐下等待著。
然而,沒過多久,她腹中突然一陣劇痛,如同刀絞,腸鳴之聲陣陣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“呃。。。…我…。。。我肚子……”她捂住腹部,冷汗涔涔而下,再也維持不住儀態(tài)。
“三妹妹這是怎么了?”
沈硯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,語氣帶著慣有的涼薄,“可是今日勞累,染了風(fēng)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