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……與我們追查的事,有關。”
他指的,自然是沈昭月當年被擄以及逆王叛亂的舊案。
青鋒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而在松鶴院書房,沈珩也得到了暗衛春一的稟報。
他負手立于窗前,望著庭院中蒼翠的松柏,久久不語。
最終,他沉聲對侍立一旁的墨竹吩咐道:“加派人手,務必確保攬月閣和聽竹軒萬無一失。”
“至于錦瑟院……由著她去鬧,但要掌握她們所有的動向。”
他倒要看看,他這個弟媳,究竟能為了她那不成器的女兒,將這京城的天,捅出多大的窟窿。
四方勢力,因著王氏這步棋,各自做出了不同的反應。
******
長春宮內,鎏金熏籠里吐著清甜的鵝梨帳中香。
麗妃斜倚在軟榻上,指尖一枚紅寶石戒指在宮燈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澤,與她眼底的熱切形成鮮明對比。
她看著面前焦躁踱步的兒子,三皇子蕭景烈。
蕭景烈猛地停下腳步。
那張繼承自麗妃的俊朗面容因憤怒而扭曲,壓低的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與屈辱:“母妃!您方才說什么?”
“要兒臣娶那個失了清白的沈玉蓉為正妃?”
“她與那周靖安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等丑事,京城誰人不知?”
“您要讓兒臣成為全天下的笑柄,戴穩這頂綠頭巾嗎?”
麗妃坐直了身子,揮退左右,只留下心腹宮女在門外守候。
她目光銳利地盯住兒子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與謀劃:“烈兒!小聲些!”
“隔墻有耳的道理還要母妃教你嗎?”
她深吸一口氣,放緩了語調,卻更顯語重心長,“母妃豈不知那沈玉蓉是個什么貨色?”
“她嫁入三皇子府,不過是個名頭,一個幌子!”
“關起門來,你想怎么折騰她,是生是死,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?”
“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罷了!”
“可母妃為何要受此屈辱?”蕭景烈依舊憤憤,眉頭緊鎖。
“屈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