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子明白。”
沈珩長嘆一聲,眼中情緒復雜,“只是苦了月兒……那斬月樓,如今可還安穩?”
沈硯神色微凝:“樓中出了叛徒,月兒的師父……于月兒新婚之夜,已遭不測。”
“此事月兒正在處理,父親不必過于憂心,月兒自有手段。”
沈珩看著兒子,忽然道:“你與月兒,是否早已互通消息?”
“并未。”沈硯搖了搖頭。
沈珩頷首,“你且記住,在外人面前,太子依舊是殘廢之身。”
“便是你母親那里,也暫且不要透露。”
“兒子明白。”
父子二人又商議片刻朝中局勢,直至戌時三刻,沈硯才起身告辭。
沈府二房,錦瑟院。
柳依依坐在妝臺前,銅鏡中映出一張溫婉柔順的臉——這是她對著鏡子練了千百遍的表情。
春香正為她篦頭,木梳劃過長發,動作輕柔得像怕驚擾什么。
“主子有新吩咐。”春香聲音壓得極低,只有二人能聽清。
柳依依指尖微微一顫,面上卻還掛著那副溫順笑意:“說。”
“二小姐后日回門,主子要你利用沈老夫人,在回門宴上給二小姐下毒。”
銅鏡里的笑容僵了一瞬。
“什么毒?如何下?事后如何脫身?”柳依依連問三句,聲音依舊平穩。
春香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瓷瓶,不過拇指大小,通體碧綠。
“‘春闌散’,無色無味,服下后三個時辰才會發作,狀似急癥暴斃。”
“主子已安排妥當,壽安堂小廚房的李婆子是咱們的人,她會將藥下在二小姐最愛吃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里。”
柳依依接過瓷瓶,入手冰涼。
“沈老夫人那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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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說了,沈老夫人最重臉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