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梟那老王八蛋,自以為聰明,什么要緊事都捂著,只讓我負(fù)責(zé)挑撥、殺人、善后……”
“他背后是誰?除了宮里那位娘娘,還能有誰?”
“可具體怎么聯(lián)絡(luò),拿了什么好處,許了什么承諾……他一概不說!”
“只讓我辦事!”
她喘著粗氣,眼中閃過真切的恨意,“我早知他防著我!”
“哈哈哈……可他防著我,不也死了?死得比狗還難看!”
沈昭月靜靜聽著,等她喘息稍平,才繼續(xù)問:“厲梟手下,除了斬月樓叛徒,還有哪些外部勢力可供驅(qū)策?”
“例如,興隆當(dāng)鋪的老掌柜?”
媚娘子眼神閃爍了一下,咧開嘴:“那老東西?”
“厲梟的一條老狗罷了,專管些見不得光的錢財(cái)往來和傳遞消息。”
“這次……他好像沒直接參與動(dòng)手,大概是留著還有用吧。”
“至于他在哪兒……”她惡意地拖長音調(diào)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厲梟死了,那條老狗說不定早就夾著尾巴,躲到他哪個(gè)老鼠洞里去了。”
“京城中,斬月樓叛變之事,除了周后,還有何人知曉內(nèi)情或參與其中?”沈昭月的追問步步緊逼。
“知曉?”媚娘子嗤笑,“小主子,您也太看得起那些貴人了。”
“他們只管出錢,要結(jié)果,誰耐煩理會(huì)我們這些江湖螻蟻如何行事?”
“厲梟倒是提過一句,說宮里那位的意思,此事需做得干凈,最好能牽連……”
“咳,扯遠(yuǎn)了。”
“總之,我只知辦事拿錢,旁的,厲梟不說,我問了也是自討沒趣。”
她頓了頓,忽然死死盯住沈昭月,渾濁的眼珠里透出奇異的光,“你呢?”
“小主子……你如今頂著沈家小姐、太子妃的名頭,風(fēng)光無限。”
“可樓主死了,斬月樓散了,你這身功夫,你這沾過血的手……”
“你那位太子夫君,知道多少?”
“沈丞相、林夫人,還有你那狀元哥哥,若知道他們千嬌萬寵找回來的寶貝女兒,是個(gè)殺人如麻的殺手頭子……會(huì)如何?”
她的聲音低下去,又猛地拔高,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,“對(duì)了,太子妃娘娘!”
“您如今可是尊貴無比啊!”
“堂堂丞相嫡女,東宮太子正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