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棟堂弟此舉,往小了說是無知犯蠢,往大了說,便是通敵賣國!”
“若非今日恰好被我撞見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”
“你!”沈老夫人被噎得臉色漲紅。
尤其聽到“通敵賣國”四個字,更是心驚肉跳,卻仍強詞奪理,“分明是你!”
“好端端跑去你父親書房晃悠什么?”
“若不是你多事,玉棟怎么會被發(fā)現(xiàn)?都是你害的!”
沈昭月毫不退縮,目光平靜地迎視著沈老夫人:“照祖母的意思,發(fā)現(xiàn)竊賊竟是錯?”
“難道要等家中機密盡失,大禍臨頭,才是對的?”
“昭月雖自小長于鄉(xiāng)野,卻也懂得‘防微杜漸’的道理。”
“今日之事,錯在行竊之人,而非發(fā)現(xiàn)之人。”
“祖母若是非不分,一味偏袒,只怕日后二房惹出更大的禍?zhǔn)拢B累的將是整個沈家!”
她話語鏗鏘,句句在理,噎得沈老夫人半晌說不出話,只能指著她“你、你、你”地喘粗氣。
沈珩臉色鐵青,厲聲道:“母親!月兒說得沒錯!”
“若非她及時發(fā)現(xiàn),這孽障將條陳偷出去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您怎能如此是非不分!”
他目光掃過沈玉棟和沈璉,最后落在沈老夫人身上,“母親,此事性質(zhì)惡劣,絕非小事。”
“玉棟賭博成性,盜竊機密,必須嚴懲!”
“至于那五萬兩銀子……”
沈老夫人立刻抓住話頭,急切地道:“對!銀子!”
“林氏,你嫁妝豐厚,快拿五萬兩出來幫玉棟還了債!”
“總不能真看他去死吧!”
林婉柔臉色一白,抿緊了唇。
她雖是商賈之女,嫁妝豐厚,但那是她的倚仗,也是留給月兒和硯兒的,憑什么一次次填二房這無底洞?
沈珩斷然拒絕:“不可!”
“婉柔的嫁妝是她自己的,與沈家公賬無關(guān),更與二房的債務(wù)無關(guān)!”
他看向沈璉,眼神不容置疑,“二弟,子不教,父之過。”
“玉棟欠下的債,你自己解決。”
“你在西城不是還有一處三進的宅子和兩間綢緞莊嗎?”
“變賣了,湊足五萬兩,不夠,就再賣你名下的田產(chǎn)鋪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