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前路如何艱險,她既已歸來,便絕不會退縮。
屬于她的一切,她將親手守護;施加于她在意之人身上的痛苦,她也必將一一討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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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儀宮的溫泉池內,水汽氤氳。
周后屏退了所有宮人,獨自浸泡在溫熱的泉水中,閉目養神。
許久,她慵懶開口:“出來吧。”
梟一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池邊,依舊戴著那張標志性的黑鐵面具。
“摘下面具。”周后命令道。
梟一依言摘下。
面具下,是一張極為英俊的臉龐,棱角分明,鼻梁高挺。
若非那道從左側眉骨斜劃至眼尾的猙獰疤痕添了幾分凌厲煞氣,堪稱完美。
周后看著他,招了招手:“過來。”
梟一走到她身后,單膝跪地,熟練地伸出手,為她揉按著肩膀。
他的動作起初規矩,但很快,那雙布滿薄繭的大手便帶著試探,緩緩向下滑去,撫過光滑的背脊。
周后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,背對著他,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。
梟一眸色瞬間暗沉,不再猶豫,俯身將周后從溫水中打橫抱起,水花四濺。
他大步走向殿內的軟榻,將她輕輕放下,帷帳隨之落下,遮住了一室漸起的春光與喘息。
云雨初歇,梟一沉默而細致地替周后穿上寢衣,動作恭敬依舊,仿佛剛才的瘋狂不曾發生。
周后眼角還殘留著一絲情動后的媚意,她抬手,撫上梟一臉頰那道疤痕,輕聲問:“梟一,你心悅本宮?”
梟一抬起頭,那雙慣常冰冷的眸子此刻專注地凝視著她,聲音低沉而堅定:“屬下愿為娘娘死。”
周后滿意地笑了,指尖劃過他的喉結:“你伺候得本宮很舒服。”
她收回手,恢復了平日的威嚴,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梟一重新戴上面具,消失在黑暗中。
空蕩的殿內,周后走到巨大的銅鏡前,看著鏡中依舊美艷卻難掩歲月痕跡的臉龐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。
自從生下二皇子后,皇帝除了初一十五按祖制來鳳儀宮安置,幾乎從不踏足此地。
即便是來了,也多是和衣而臥,與她再無夫妻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