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蓉站在原地,寒風吹得她渾身發抖,下身傳來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像兩把刀子在凌遲著她。
她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口中彌漫開一股鐵銹般的血腥味,才勉強壓下那幾乎要沖破喉嚨的尖叫和淚水。
她一步一步,挪回錦瑟院,回到自己房間,緊緊關上了門。
背靠著冰冷的門板,她身體緩緩滑落,癱坐在地。
恨意如同毒藤,瘋狂滋長——恨蕭景恒的侮辱,恨周后的算計,恨命運的捉弄!
為什么偏偏是她?!
但不過片刻,她猛地抬起頭。
眼中雖然還有淚光,但更多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冷靜。
哭沒有用,恨也沒有用。
十日后大婚,三皇子……她必須想辦法在洞房夜蒙混過關!
腦海中飛速盤算著各種可能的方法,是裝病?
還是……她眼中閃過一絲狠絕。
目光掃過妝臺上一支金簪,沈玉蓉眼中閃過一絲狠絕。
只是蕭景恒那邊。。。。。。她想起被他拿走的肚兜,心頭一陣發寒。
那男人如今恨她入骨,絕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“既然你不仁,就別怪我不義。”她喃喃低語,唇角緩緩勾起一抹陰冷的笑。
窗外夜風拂過,燭火猛地搖曳,在她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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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皇子府書房內,蕭景恒看著手中藕荷色的肚兜,上面用銀線繡著一并蒂蓮——正是沈玉蓉最愛的花樣。
“三皇子妃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嗤笑一聲,將肚兜扔進一個錦盒中鎖好。
石巖躬身稟報:“殿下,血鸮衛的人方才在府外徘徊片刻才離去。”
蕭景恒動作一頓,眼中戾氣翻涌:“母后還真是關心我。”
“殿下?”石巖擔憂地喚道。
蕭景恒揮揮手:“下去吧。明日。。。。。。替本王送份賀禮去三皇子府。”
石巖一愣:“賀禮?”
“祝賀三哥喜得佳人。”蕭景恒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,“就送。。。。。。。一對玉如意吧。”
他倒要看看,當三哥發現他得到的并非完璧時,這對玉如意會碎成什么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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