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他冷哼一聲,甩開了她的手:“最好如此!”
“若讓本殿發現你有半句虛言,定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他煩躁地揮揮手,“滾回你的營帳去!沒有本殿的命令,不許踏出帳門半步!”
沈玉蓉如蒙大赦,連忙磕頭謝恩,在侍女鶯兒的攙扶下,腳步虛浮地退出了營帳。
然而,剛回到屬于營帳內,一股鉆心蝕骨的劇痛和奇癢便猛地從四肢百骸傳來!
“啊!”她慘叫一聲,癱軟在地,雙手不受控制地抓撓著皮膚,頃刻間便留下道道血痕。
是周靖安給她下的毒發作了!
每月需服一次解藥,今日正是期限!
她蜷縮在地上,痛苦地翻滾,華麗的宮裝被扯得凌亂不堪,額頭上青筋暴起,冷汗涔涔。
“皇子妃!皇子妃您怎么了?”
鶯兒嚇得魂飛魄散,想要按住她,卻被沈玉蓉一把推開。
就在她意識即將被痛苦吞噬之際,帳簾微動,一道頎長陰冷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入。
周靖安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沈玉蓉,俊美出眾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唯有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殘忍的快意。
他蹲下身,捏住沈玉蓉的下頜,強迫她張開嘴,將一顆腥臭的藥丸塞了進去。
藥丸入喉,那蝕骨的痛癢才如潮水般緩緩退去。
沈玉蓉如同離水的魚,癱在地上大口喘息,渾身已被冷汗浸透。
“記住這種感覺。”
周靖安的聲音冰冷,不帶一絲溫度,“乖乖聽我的話,監視好三皇子,你才能活得像個‘人’。”
“否則……”他未盡之語中的威脅,讓沈玉蓉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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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月營帳內,沈珩與林婉柔又細細叮囑了沈昭月許久,方才憂心忡忡地離去,囑咐她好生歇息。
沈硯則留下,又低聲與妹妹說了幾句,目光銳利地掃過帳外,這才轉身離開。
帳內終于恢復了安靜。
沈昭月靠在引枕上,閉目養神,耳廓卻微微一動。
一道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影,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榻前,單膝跪地,聲音低沉而恭敬:
“少主。”
沈昭月緩緩睜開眼,眸中哪里還有半分虛弱,清亮銳利如寒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