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珍珠老太太一副無師自通的嫌棄樣,“他要來干什么!都是吃慣苦的郎君,若我還管東管西的,同僚怕是要笑他沒斷奶!”
含釧不禁大笑起來!
孫媳婦兒是親生的,孫子是撿來的。
薛珍珠老太太隨心所欲地干事情,真是叫人快活!
含釧一邊笑,一邊問起齊歡,“。也不知齊歡怎么樣了,我不敢出去,齊歡不敢出來,三娘還在待嫁,咱們龍華會三劍客可謂是各奔東西了。”
薛老夫人笑道,“三郎媳婦兒懷相沒你好,先頭在通州別莊上是吃了一些苦的,我聽英國公夫人說這幾日坐穩了稍好些。”
說及此,老太太想起來這幾日京中的兩檔子喜事兒,“。三娘的大喜日子也近了,聽說尚家特意請了福王妃做說親媒人;福王妃是這頭當媒人,那頭做婆母,七月初東南侯的送嫁隊伍就從福建出發了,聽說光是家具、瓷器、碗碟、擺件都拉了整整四艘大船”
東南侯家的大姑娘雖跟著入了京,可一早備下的嫁妝卻在福建。
含釧一邊聽著一邊撚了顆酸杏吃,嚼巴嚼巴吞下后又拿銀叉子叉了塊沒熟的青芒蘸上紅辣椒、粗鹽吃。
薛老夫人看著含釧很是欣慰,“又愛吃酸的,又愛吃辣的,也不知到底是個姑娘還是個小崽兒。”
含釧順口接話,“我和老四都希望是小姑娘。”
“呸呸呸!”
薛老夫人趕忙拿手拍了拍四方桌桌角,“先結果后開花,先結果后開花!”
薛老夫人還示意含釧趕緊“呸呸呸”。
含釧手一捂胸口,喉嚨里涌出一聲干嘔,小雙兒趕忙上前輕撫后背,一下一下往下順。
薛老夫人立刻忘記剛剛的話頭了,蹙了眉頭,心疼地開啟了另一個話頭,“不是說懷相還不錯嗎?這怎么好好吃著就突然不舒服了?”
您要是一直讓我“呸呸呸”,我就只能一直“嘔嘔嘔”了
含釧心道。
含釧一邊捂胸口,一邊故作難受地抬起頭來,擺擺腦袋,虛弱道,“偶爾還是有些不舒服的,天氣越熱越不舒服”
薛老夫人“哎呀”一聲,小老太太開啟了關于如何生育的長篇大論,“再吃不進去東西也得好好吃,對你好對孩子也好,晚上睡覺別貪涼,這時候不能用藥,只能自己硬扛”
含釧一邊虛心點頭,一邊順著捧哏——
“然后呢?”
“這樣啊!”
“哦哦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