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理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,但沒有躲開。她抬起眼,看著他,眼神里有緊張,有羞澀,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。
“麻理……”洋平低聲喚著她的名字,再次吻了上去。
這一次,不再是煙花下的輕柔觸碰。這個吻帶著少年的急切和探索,更加深入,更加纏綿。洋平的手臂環住她的腰,將她拉近自己。隔著薄薄的浴衣,能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溫度和曲線。
呼吸變得灼熱而紊亂。
洋平的手掌順著麻理的脊背緩緩下滑,停留在浴衣腰帶的結上。他的指尖微微用力,那個一絲不茍的結似乎松動了一些。
麻理發出一聲極輕的嗚咽,像是抗拒,又像是邀請。她的手臂不知何時也環上了洋平的脖頸,生澀地回應著他的吻。
意亂情迷。
洋平的手開始不滿足于腰間的流連,帶著滾燙的溫度,試探性地從浴衣的下擺探入,撫上她光滑細膩的大腿肌膚。
麻理的身體猛地一顫,像是被電流擊中。她突然用力,偏過頭,結束了這個幾乎要讓人窒息的吻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臉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。
“等、等一下……”她的聲音帶著喘息,細若蚊蚋。
洋平的動作頓住了。他看著麻理眼中氤氳的水汽和那絲清晰的慌亂,灼熱的頭腦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,瞬間清醒了不少。
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著體內躁動的沖動,緩緩將手從她的浴衣下擺抽了出來,重新攬住她的腰,只是輕輕地抱著她,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。
“抱歉。”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。
麻理將發燙的臉頰埋在他的胸口,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。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,聽著彼此逐漸平復的心跳聲。
窗外的月光灑進來,在地板上投下朦朧的光暈。
少年的沖動,如同夏夜的驟雨,來得猛烈,去得也快。最終,理智與尊重,壓過了本能的情欲。
過了許久,麻理才輕輕推開他,低著頭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浴衣前襟和松散的腰帶,聲音細弱:“我……我該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洋平說。
“不用了,很近。”麻理搖搖頭,走到門口,穿上木屐。她打開門,猶豫了一下,回過頭,飛快地在洋平唇上又輕啄了一下,然后像受驚的小鹿一樣,轉身快步離開了。
洋平站在門口,看著她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,唇邊似乎還殘留著那一觸即離的柔軟和甜香。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無奈地笑了笑。
夏夜還很長。
但有些界限,需要等待更合適的時機去跨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