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上前替才坐下的徐敬淮斟茶,寧笙見狀接過,“我來吧。”
寧笙用手拂了下裙子,屈膝蹲在地毯上,取茶杯,拎茶壺,將茶杯斟到七分滿。
見梁宥謙的杯內茶水快見底,寧笙又自然而然的替他續了一杯。
被客廳內所有人都注視著,寧笙依舊是不疾不徐,沒有絲毫慌亂。
舉手投足間,都是溫婉有禮,端雅從容。
徐敬淮和梁宥謙眸色各異。
倒是梁夫人看著寧笙的舉動,心底更滿意了,“都說徐家家風正,我今天算見識到了,教出笙笙這樣好的品性。”
“笙笙是聽話,從小到大沒怎么讓我操心過。”
徐夫人也欣慰。
寧笙正在添茶水的手,微不可察的一頓。
家風正。
如果徐夫人知道那荒唐的一晚,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瘋。
“宥謙的話雖然不多,但性格是溫和的,又年長笙笙許多,以后大事上兩人有商有量,小事上都會縱著她。”
梁夫人笑道,“梁家以后會好好待笙笙,不會虧待她半分。”
梁夫人言語之間,像是就要將這婚事定下了。
而徐夫人,也并沒有要拒絕的意思。
寧笙眼睫輕顫。
“見面那日,宥謙將寧笙丟下一個人離開了?”
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徐敬淮,突然問了一句。
梁夫人臉上的笑意微凝。
就連梁宥謙,臉上也稍稍正色。
不提徐、顧兩家的背景。徐敬淮從南城回來后,連。升兩級,在外,連梁父都要敬他三分。
他開口,份量不是一般的重。
梁夫人面色也慎重,斟酌著措辭,“剛剛一來,我就跟徐夫人表達過歉意了。那天確實是宥謙不對,不應該中途離開。”
“宥謙剛剛也已經保證過了,這種事情,以后絕對不會再發生。”
徐敬淮仍是隨性自若的坐在沙發上,但上位者渾然自成的氣場,還是給人一種隱形的壓迫感。
他仿佛沒聽到梁夫人的話,繼續問,“公事,私事?”
話音落。
梁夫人瞬間坐立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