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子愣住。
周圍幾個打手也愣住,隨后爆出一陣哄笑。
“良民?殿下?”
瞎子把鞭子往腰里一別,大步跨過來,全是老繭的大手一把薅住馬三妹濕漉漉的頭發,把她的臉強行扯起來。
啪!
一個大耳刮子。
馬三妹的頭被打偏過去,嘴角裂開,血順著下巴往下淌。
“小娘皮,挺烈?!?/p>
瞎子伸出那根帶著黑泥的手指頭,抹掉馬三妹嘴角的血,放在嘴里咂摸一下,“腥氣?!?/p>
他蹲下來。
“告訴你,到了這兒,老子就是天。殿下?殿下在紫禁城里享福呢,知道你是哪根蔥?”
瞎子站起身,沖身后招手。
“這丫頭身段硬,還是個雛兒。趙管家交代過,這種烈馬得先‘熬’。熬透了,那是極品?!?/p>
“拖后院去?!?/p>
兩個膀大腰圓的打手走上來,一邊一個架起馬三妹的胳膊往后拖。
“放開!放開三妹姐!”
懷里的二妮不知哪來的力氣,撲上去一口咬住打手的手腕。
“滾!”
打手抬腿就是一腳。
這一腳踹得實誠,正中二妮的心口窩。
8歲的孩子,身子直接飛出去,撞在硬邦邦的磚墻上,連聲都沒吭,軟塌塌地滑下來,不動了。
“二妮??!”
馬三妹瘋了。
她沒喊救命,也沒哭。
她張開嘴,那兩排牙齒是她最后的武器,狠狠咬在左邊打手的脖頸子上。
那不是咬,是撕。
“嗷!!”打手慘叫松手,脖子上少一塊肉,血滋滋往外冒。
馬三妹掙脫開來,一頭撞向那個瞎子。
她要殺人。
“找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