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徽整個人被抽得原地轉了半圈,半邊臉瞬間腫得像個發面饅頭。
“啊——??!”
詹徽捂著臉,發出殺豬般的慘叫,“打人!辱沒大臣!斯文掃地!斯文掃地啊?。 ?/p>
“這一巴掌,是替太子爺打的?!彼{玉甩了甩手,一臉嫌棄地在詹徽的官服上擦了擦,
第64章道理?老子的拳頭就是道理!
“太子爺當年對你們這幫酸儒多好啊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結果呢?他兒子剛回來,你們就要拿針扎他?還要驗血?你們的心是黑的嗎?”
還沒等詹徽緩過勁來。
啪!
反手又是一巴掌。
這一下更狠,直接把詹徽頭上的烏紗帽打飛了,花白的頭發散落下來,披頭散發,狼狽至極。
“這一巴掌,是替咱那個苦命的外甥女打的?!?/p>
藍玉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詹徽,語氣森寒:
“我外甥女嫁進朱家,給朱家生兒育女。雄英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!你們現在懷疑雄英是假的?那就是懷疑我外甥女不守婦道?那就是懷疑常家的門風不正?”
“操你娘的!”
藍玉越說越氣,抬起腳,對著詹徽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腳。
“我常家滿門忠烈!開平王常遇春那是跟著皇爺打下半個江山的英雄!你們這幫只知道耍嘴皮子的廢物,也配懷疑常家的種?!”
詹徽被這一腳踹得直翻白眼,抱著肚子在地上抽搐,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全場死寂。
所有的官員都嚇傻。
這就是武人。
這就是那個曾經橫掃漠北、不可一世的涼國公藍玉。
他不跟你引經據典,不跟你講子乎者也。
他只問你一句:你想死嗎?
“還有誰?”
藍玉轉過身,那雙充血的眼睛掃視著黑壓壓的人群。
“還有哪個不怕死的,覺得咱大外甥是假的?站出來!”
“咱今天沒帶刀,但咱這雙拳頭,捏碎幾個腦袋還是夠用的!”
沒人敢動。
齊泰跪在詹徽后面,看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部堂大人被打成死狗,褲襠里一片濕涼,頭死死地貼在地上,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里。
就在這時,一直站在丹陛上沒說話的朱雄英,慢慢走下來。
他穿過人群,走到藍玉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