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了他……”
“殺了他……”
他閉上眼,站立不住,節節后退。
那陣帶血腥的颶風再一次向他襲來,將他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魂魄碎了個徹底。
忽地有無數雙手將他往萬丈懸崖下推,他再無力氣反抗,一腳踩空,石子簌簌響動,往無妄崖下翻滾的怨氣中跌落。
“咚”的一聲巨響,閑燈腰間傳來一股劇痛,他低低地哀嚎一聲,發現自己從床上滾下來了。
肚子很不合時宜的“咕咕”叫了一遍,他腹中空空,餓得頭暈眼花。
閑燈撐著床站起來,心里想道:怪哉,方才做了什么夢,動靜這么大,都從床上翻下來了?
可惜肚子太餓,醒來之后光顧著餓,夢里的東西是忘得一干二凈。
閑燈又躺回床上,打算再睡一覺,等天亮起床。
卻不料這一覺驚醒之后,卻是再也睡不著了。
他在床上輾傳反側,最終還是扛不住饑餓,從床上坐起。
閑燈剪了一段燭光,放在白紙籠中,提著就往門口走。
轉身合上門,在轉身在走廊站定,紙燈籠被吹得晃蕩了片刻,他按下燈籠,腦子里開始回憶何員外府中的后廚是怎么走的。
他們一家人口眾多,飯菜總有吃剩的,哪怕是剩個饅頭也好,就著茶水也能填飽肚子。
誰知,一轉身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。
閑燈嚇得退后一步,定了定神,心有余悸的開口:“云小姨?”
站在他背后的,就是云小姨。
她穿了一件白色梅花襦裙,腰細艷容,夜里顯得十分楚楚動人。
閑燈的房間外面是一條走廊,何員外將他安排在西廂,正對面就是云小姨的住處。
兩個院子中間有一條府內的小河,繞著整個何府汩汩流動,生機勃勃,代表生氣,這是風水里的講究。
云小姨現在就站在這座小小的木頭橋上,手上提了一盞金絲花燈籠,不足閑燈十步遠,笑吟吟地看著他,一邊說話,一邊離他更近:“客人大晚上的不睡覺,跑出來做什么?”
閑燈不好意思道:“肚子有些餓。
”
云小姨撩起耳邊的頭發,說道:“正好我房間里有些糕點,客人不嫌棄,到我屋里坐一坐。
”
閑燈心道:不是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