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“如果我非要知道呢?”
“你不會想知道的。”
這句話里,有某種不容置喙的意味。
蘇蕪掛斷了電話。
她看著手機屏幕,那上面還顯示著通話記錄。
“朋友的義務”。
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。
在醫院的走廊里,他遞過一張名片。
白色的卡紙,黑色的字。
謝靖堯,律師。
下面一行小字:專精婚姻法,離婚訴訟,財產分割。
現在想來,那張名片,和他做的事,完全是兩回事。
一個能輕易操控輿論走向的人,為什么要用“離婚律師”的身份做偽裝?
他口中那個“不方便出面”的朋友,又是誰?
為什么從一開始,他就主動遞出了那張名片?
一個又一個問題,盤踞在她的腦海里。
她以為戰爭已經結束了。
現在才發覺,或許,那場官司只是一個序幕。
她真正要面對的,是一個她完全不了解的世界。
而謝靖堯,就是那個世界的守門人。
他為她打開了一扇門,卻不告訴她門后是什么。
蘇蕪拿起桌上的杯子,喝了一口水。
水是溫的。
她重新看向電腦屏幕。
“她的新生活,開始了。”
她把光標移動到這行字的后面,敲下了新的句子。
“但她不知道,這份新生活,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