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是她沒有明確表示的情況,如果她說我不想炒了,那么,不用擔心沒吃的,立即便會有人接收手。
張文書并未安排過這種事。
甚至,他都不曾注意到。
但集體生活,常常會自己產生一套運行規(guī)則。
麗麗和淑芳這些后來的人,身上有股勁。一聲不吭,默默無聞,卻又不辭辛勞,竭盡全力。
仲黎黎和薛甜甜已經夠自覺了。
可能相處的久了,慢慢會有些松懈。
而她們比這些老成員更自覺。
或許在擔心什么,或許是在爭取什么。
薛甜甜無所謂,她不混后勤,混的是戰(zhàn)斗前線。作為營地的最高戰(zhàn)力之一,她即便翹著二郎腿,等吃等喝,麗麗這些人也感覺是應該的。
當然,張文書未必這樣認為。
生產隊隊長,有屬于生產隊隊長的特殊邏輯。
他不需要開口說什么,趙世清會替他擺平的。
如果說危機感,仲黎黎可能多一些。
她也沒想到,災變前在卷,都末日里,還得繼續(xù)卷。在戰(zhàn)斗中表現(xiàn)不突出,在生產上,漸漸被后來者追上。
她倒是有個優(yōu)勢,美貌第一,要可愛有可愛,要性感有性感。
在別的營地,大概是有用的。
在這兒不行。
首領是瞎的,抑或臉盲,自始至終都不曾多關注。提到這一塊內容,不是婚姻,就是相親。
別說威逼利誘,霸王硬上弓這些戲碼了,他連自由戀愛都不會。看著挺聰明一人,腦子怎么就缺根弦呢。
張文書和趙世清在天黑前回來了。
手里捏著幾根藤條,邊走邊聊,進了庫房。
剛走了幾步,“唰”地一下,眾多目光聚集過來,猶如實質。本來稍稍有些嘈雜的庫房,頓時安靜下來。
張文書被看的一愣,迎上大家或熟悉,或陌生的臉,擺手道:“都看我做什么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臉,續(xù)道:“臉都被你們看紅了,他娘的,竟然跟當年去相親似的,有點緊張……徐大嫂,飯好了沒,我餓了。”
徐真止不住了樂,笑道:“好了,好了,就等你們了。”
張文書把藤條扔進老蔣的屋里,匆匆跑去洗漱了。
現(xiàn)場先是輕聲的笑,漸漸大笑起來。
眾人的緊張和忐忑,頓時被沖散了。
張文書回來時,眾人已坐在了桌邊,見狀又起身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