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書面色凝重,輕輕推開門,緩步走出來。
大黑狗已立在院中,豎著耳朵,全身戒備。月光映照之下,眼睛發(fā)光,看著頗為駭人。
一人一狗對視,均未發(fā)出絲毫聲響。
須臾,其他人也都起來了,向他的位置集合。
眾人比初遇時,進步很多,便連小胖墩這樣的孩子,也能保持沉默,一言不發(fā)。夜中遭遇喪尸,眾人心中還是有些恐懼的。
即使陸沉沉和薛甜甜這樣的高手,也會感覺棘手。
眾人下意識地想待在張文書身邊,看他怎么安排。
張文書卻未說話,仿佛陷在沉思,現(xiàn)場陷入了寂靜。
眾人靜靜站著。
既沒有催促,也沒有詢問。
只陸永強張了張嘴,又趕緊閉上。
過了會兒,張文書伸出手,指了指一個方向。然后自己率先走去,眾人依然一言不發(fā),靜靜跟著。
小胖墩出門著急,沒穿鞋,一腳踩在石頭上,被硌的齜牙咧嘴,卻也硬生生忍住了。
一瘸一拐,悄然跟著。
眾人走到了庫房的另外一個方向,與鐵皮屋距離甚遠。
此處有個棚子,里面是晾曬后,暫時堆放的雜草。
張文書蹲下身子,拉了一下蓋在草上的塑料布,并向眾人示意了一下。
趙世清最先明白過來,忙蹲下來與他一同將塑料布輕輕拉起,沿著木頭做的柱子,將棚子圍上。
白色塑料布,遮住了些許月光。
本就隱約的棚內(nèi),顯得越發(fā)黑了。
“都坐下吧。”
張文書這才開口,率先坐到了雜草上。
眾人聞言,仿佛一直在憋氣,至此才放松下來。緩緩走上雜草,隨便坐在上面。
雜草經(jīng)過晾曬,很干燥,堆的又厚,坐著很舒服。
小胖墩這才揉著自己的腳,嘶嘶有聲,小聲罵了句臥槽。徐真聽到了,卻也顧不得教訓(xùn)他,情況特殊,現(xiàn)在不是時候。
“文書兄,能判斷有多少么?”
“沒去看,具體數(shù)目很難說,聽聲音應(yīng)該在十個以上。”
倒也不是特別多。
若是白天遭遇,真不算什么事。
數(shù)目少一些,陸沉沉一人便足以將其砍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