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書捏著棍子,撥動著篝火。
火光映在他的臉上,顯出幾分別樣的深沉與剛毅。
庫房的圍墻既低矮又單薄,它在以往也只是確認場地范圍的象征,并不是用來抵擋外力攻擊的。如果真有喪尸圍過來,這圍墻的作用不大,躲在箱房里,還不如躲在城市的大樓里,大樓至少堅固一些。
“從明天開始,咱們得繞著周圍多巡視,以防萬一,我不想睡著的時候被大卸八塊。”
張文書對著兩人說了一句,并說了自己的猜測。
陸沉沉打了個嗝,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然后認真地說道:“我有了新的領悟,從此以后,將磨煉技巧,積累經驗,保護大家!”
張文書頭也沒抬,說道:“你能先把臉上的黑灰擦掉,再說這種話嘛?”
“哦,好的。”
……
蔣德金被安排跟陸沉沉住在了同一個箱房。
睡覺前,他也學著兩人,在露天地里沖了個澡。
溫熱的水,流淌過身體,帶走汗液和污跡。微風吹來,渾身清涼,很舒服。他抬頭看著滿天星斗,銀河燦爛,感覺這一刻世界寧靜極了。
上一次吃飽,是什么時候?
上一次洗澡,又是什么時候?
自己的親人,又離開多久了?
風里是青草的氣息,以及花香。他將身上的衣物洗干凈,晾起來,換上了干凈的衣服。回到箱房,躺在簡陋的地鋪上,心里很寧靜。
身邊的陸沉沉已經睡著,頭下枕著長刀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,三人早早便醒了。
洗漱已畢,開始巡視。
除了棍子,刀具,還帶了繩子。
周圍的房屋稀少,偶爾見著,也是破舊不堪。沒有人住的房子,毀壞的很快。屋上爬滿了各種植物,屋里則藏著各種動物。
“那些地,是你種的?”
蔣德金提起昨天的那個地方。
張文書搖搖頭,說道:“我一個人,哪會種那么多東西,應該是災變前有人種的。我只是無意中發現后,盡力梳理了一下。”
他也是后來者,并非原住民。
田地早就荒蕪了,滿是雜草。
他們目前得到的蠶豆,花生,土豆之類,并非人有意種植的,而是之前田地里的作物,在無人打理的情況下,自由生長的。
長此以往,很難有好的收成。
張文書發現之后,盡力將雜草拔出,清理出生長空間。然后隔斷時間,就去澆澆水。好在他如今不必上班,不必忙著工作,有的是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