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懼瞬間充滿內心,怒火與憤恨消失的干干凈凈。
他直至此刻,忽然意識到。
自己可能要死了。
逃亡的途中,他始終不曾將一個女人放在眼里。
哪怕被石頭砸中,也沒有感覺自己快完了。
但這一箭告訴他,一切,怕是真的要結束了。
沒有復仇,沒有后續,什么都沒有了……自己根本不可能活著回到營地。
掙扎著爬起身,一瘸一拐往前走。
振弦之聲又起,另一只腿也被射穿了。
他慘嚎著,蜷縮著雙腿。
鉆心之痛上涌,遍布全身。
短箭已用完了,仲黎黎拋下弓弩,取下了長弓。
拎著箭囊,走的近了一些,就不再靠近了。
然后拉開了工,“嗖”的一聲,射穿了西裝男的耳朵。
“啊!操你媽……”
西裝男明白了。
這是要折磨自己。
那只棕色小狗,就是斷了腿,被咬了半截耳朵,還瞎了一只眼。
仲黎黎站在遠處,冷冷看著。
繼續拉開長弓。
她當然是為了復仇,并且要將痛苦十倍百倍地還回去。
所以,射的部位非常精準,完美避開了要害。
“嗖”的一聲,射穿了左手。
“嗖”的一聲,射穿了右手。
“嗖”的一聲,射穿了襠部。
……
西裝男已經完全無法挪動,只能在原地哀嚎,給人當活靶子。
他回想起大災變以來,自己那些風光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