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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昭禾打開盒子,里面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離婚證。
她剛收好,身后傳來一道男聲。
溫景謙站在門口,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:
“昭禾,我勸你別再想用爺爺練手,否則你那套銀針也別想要了!”
以前只要提到銀針,許昭禾早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般炸毛。
可此刻她只是轉過身,平靜地看著。
溫景謙心底升起一股異樣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,總覺得今天的許昭禾不太一樣。
他下意識去拉胳膊,卻聽到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溫景謙低頭,赫然看見她手腕上紅腫,甚至滲著細小的血珠。
“昭禾,你的手”
還沒等許昭禾回答,他想起想起什么:
“醫院那幫人下手這么沒輕重,一會兒我讓他們全都滾蛋!”
說完,他讓保鏢立刻去醫院處理。
自己則收拾好行李,準備離開。
臨走前,還在許昭禾額頭印下一個晚安吻。
大概是真的太忙,竟沒發現她瞬間僵硬的身體和冰冷的眼神。
門關上的瞬間。
許昭禾猛地擦去額頭的濕潤,幾乎要搓掉一層皮。
她反鎖房門,將床單撕成寬條牢牢綁在腰間,整個人隱入黑暗。
第二天一早。
溫景謙剛下飛機就接到溫兮月的電話。
“景謙,你快來醫院,爺爺他快不行了!”
聞言,溫景謙買了回程機票,趕往醫院。
一路上,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若是爺爺真的撒手人寰,恐怕未來他的日子將麻煩不斷。
他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,才想起還沒通知許昭禾去醫院。
可接連打了三個電話,全都無人接聽。
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