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紅得幾乎要滴血。
他低頭看著自己還不能完全用力的腿,語氣滿是懊惱:
“張嬸家的兒子發高燒,讓我給他拿藥,我一時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瘸子”
“不關你的事。”
許昭禾也連忙轉過身,理了理蹭開的衣領,“是我沒敲門,突然出聲才嚇到你。”
她掀開蓋子,濃郁的雞湯香氣瞬間彌漫開來:
“快趁熱喝吧,我放了些當歸和枸杞,對你的腿恢復有好處。”
蔣天揚端起碗喝了一口,打趣道:
“這段時間被你照顧得無微不至,我都快成廢人了。”
話雖這么說,眼底的欣喜卻怎么也藏不住。
自從得知,當年救下爺爺性命的人就是許昭禾。
他對這個醫術精湛又有內心善良的姑娘,好感如藤蔓般瘋長。
以前他總以請教醫術為由湊到許昭禾身邊。
如今光榮負傷在家,更是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。
許昭禾給他換藥時,他會纏著問這個穴位的功效;
她給他讀醫書時,他會故意讓她重復講解,只為多聽一會兒她溫柔的聲音。
他學得認真,常常舉一反三。
許昭禾也樂得傾囊相授。
兩人的話題越來越多,日復一日的相處中關系也愈發親密。
可這份親密始終停留在戰友與知己的界限內。
每當蔣天揚旁敲側擊地問起,她對未來有什么打算。
許昭禾總能巧妙地將話題引到行醫或者其他病患身上,對感情的事閉口不談。
這讓蔣天揚頗為苦惱。
他能感受到許昭禾對他的信任與依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