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兮月,許昭禾對我有恩,你不能仗著她是孤女就欺負她,我不希望以后再發(fā)生這樣的事!”
許昭禾面色漸緩,可下一秒,溫兮月甜膩的聲音傳來:
“景謙,你別聽她胡說,又不是我讓人砸的,她一個鄉(xiāng)野學徒,還敢學人家專家會診招搖撞騙,打死都是活該!”
男人嘆了口氣:“現(xiàn)在藥房也關(guān)了,你別再為難她,還有,以后要叫哥哥。”
溫兮月語氣急切:“不!我只是溫家的養(yǎng)女,才不是你妹妹!”
“爺爺病情危急,我知道他們都在逼你讓位,但給我點時間,只要找到鬼門十三針的傳人治好爺爺,我們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生活,好不好?”
許昭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甚至比溫兮月更想知道答案。
片刻后,男人喉間隱忍:“兮月,這話以后別說了,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妹妹?!?/p>
那一瞬間,許昭禾只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。
原來溫兮月是溫家的養(yǎng)女,溫景謙對她的感情也心知肚明,那他還容忍溫兮月屢屢欺負她!
難怪從第一次見面,溫兮月就對她抱有莫名的敵意,每一次溫兮月發(fā)難,溫景謙都勸自己忍下。
他們都以為許昭禾是人人可欺的孤兒,都看不起她,可師父待她如親女,求上門的患者更是權(quán)勢滔天。
許昭禾只是想和愛人沒有差距的在一起,才隱藏身份,也并未想過要壓制他,才從未吐露半個字,如今換來的卻是這種對待。
許昭禾抬手擦干淚水,轉(zhuǎn)身離開,片刻后,她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:“師父,您還在生我的氣嗎?我想家了?!?/p>
得知她為了男人中斷歷練,師父發(fā)了好大一通火,連她的婚禮都拒絕參加。
她焦急等待著,終于,耳邊傳來一道嘆息:“想回就回來吧。”
許昭禾流下了悔恨的淚水:“師父,給我七天時間,等我處理好一切就回去?!?/p>
掛斷電話,她給蔣老爺子發(fā)去信息,很快律師就送來了離婚協(xié)議。
剛回到醫(yī)院,溫景謙就迎了上來,眼底滿是急切:“昭禾,你跑哪去了?我找了你好久?!?/p>
許昭禾直接將離婚協(xié)議遞過去:“剛?cè)タ戳颂追?,簽字吧?!?/p>
只要溫景謙翻開看一眼,就能發(fā)現(xiàn)根本不是購房合同。
但他只是笑著簽上了名字:“昭禾,謝謝你肯原諒兮月,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?!?/p>
許昭禾一言不發(fā),只是轉(zhuǎn)手將簽好字的文件遞給門外的律師,“麻煩七天之內(nèi)辦好,謝謝?!?/p>
溫景謙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見過。
他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,突然問道:“昭禾,他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