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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昭禾是金針王的愛徒!
蔣老爺子的話,不停在溫景謙的耳邊回蕩。
他雙腿一軟,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如果蔣老說的是真的,許昭禾為什么要瞞著他?
她明明有這樣的醫術,卻甘愿自稱學徒,忍受他的輕視與質疑。
蔣老爺子看著他驚疑的模樣,嘆了口氣:“金針王醫術冠絕天下,脾氣卻比石頭還硬。”
“他立下規矩,所有學生必須先入世歷練,不慕虛名、不恃技傲物,真正能沉下心救人才算出師。”
“許醫生雖然是他唯一的徒弟,但也得守規矩。”
“歷練”
溫景謙喃喃重復這兩個字,心臟像被鈍刀來回割過。
許昭禾剛下山時,不止一次跟他說過要歷練。
他卻嗤之以鼻,只當是她為自己醫術不行找的借口。
為了逼她知難而退,他特意每天找來十個疑難雜癥患者供她醫治。
原來竟是真的。
梆梆梆!
他用拳頭狠狠砸向頭部,疼痛也無法驅散心底的悔恨與慌亂。
這時,一雙纖細的手突然抱住他。
“景謙,你這是做什么?我知道爺爺危在旦夕,你心里不好過,可你也不能這么傷害自己的身體啊!”
“你要是垮了,溫家和我怎么辦?”
溫景謙猛地抬頭,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住她的手,語氣急切:
“兮月,銀針呢?快給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