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海江被問得啞口無言,憋了半天,才漲紅著臉辯解。
“不一樣的!我和文馨是真心相愛的!我們……我們是太愛了!”
“太愛了?”
秋水重復著這三個字,只覺得一股莫名的荒謬感涌上心頭。
熟悉的字眼,熟悉的味道!
她想起了之前的循環里,喬之遠、陳荷似乎都說過這樣的話!
也是用這樣“深情”的口吻,說著他們“至死不渝”的愛。
原來如此!
秋水心中一片雪亮。
喬之遠那扭曲變態的愛情觀,那為了所謂的“愛”而不擇手段的瘋狂勁兒,簡直和他的親生父親喬海江如出一轍!
真是……
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啊!
秋水在心中冷哼,難怪喬之遠能做出那種監控、下毒的事情,根子原來在這里!
這種所謂的“愛情”,從一開始就是建立在欺騙、背叛和自私自利的基礎上的,何其可笑,又何其可悲!
她看著眼前這個為了“愛情”和“親情”不惜一切,甚至淪為殺人兇手的男人,心中沒有半分同情,只有深深的鄙夷。
這出橫跨兩代人的狗血大戲,終于在她面前落幕了。
喬海江的眼里閃爍著孤注一擲的希冀。
“秋水小姐,事情……就是這樣。你是不是該遵守承諾,幫文馨母子求情了?”
在他看來,秋水是他和尚文馨、喬之遠唯一的生路了。
因為尚若臨喜歡她,只有她能改變尚若臨的主意。
秋水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,那笑意未達眼底,反而透著一股徹骨的冰冷與疏離。
“承諾?”
她輕輕重復著這兩個字,語調平緩得像是在談論天氣。
“喬海江,我這個人,向來只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。我剛才說的是‘考慮’,不是‘一定’。”
“我從頭到尾,想要的只是喬之遠身世的真相。現在,這個真相,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秋水的目光平靜無波,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潭。
她直視著喬海江因錯愕而驟然瞪大的眼睛,每一個字都吐得清晰無比,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絕。
“至于替他們母子求情——你哪只耳朵聽見我答應過你這件事?還是說,你習慣了自說自話,便以為別人也該如你所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