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,我沒想,打死你……」
「我沒認出……你……我以為是麻醉槍,綰清……我該死」
那哭聲飄飄蕩蕩,卻是再沒人呼應。
五年后。
滬市。
暌違五年的臥底行動結束,歷經生死,我終于回到警局。
周隊長看到我平安歸來。
冷硬如他,緩了好一會,才按下胸口激動的情緒,只不斷的點頭,說著:「好好!回來就好!來來!我這一瓶酒可等你好久了!」
我沒有推辭,端起酒,仰頭喝干。
酒入喉,我便猛烈咳嗽起來。
他連忙給我拍著后背,連連道歉:「哎呀,怪我,我都忘了你心肺受過傷……」
這一句落地,我兩互相對視一眼,再沒說話。
他倒了另一杯熱茶,給我緩緩。
我一邊抿著,一邊斟酌的開口:「周隊,既然溫綰清死了,就讓她一直死吧,以后,我只做薛曼。」
他倒茶的手,生生頓住。
看著我的眼神帶著錯愕和隱約的憤怒:「你說什么胡話,你這五年臥底生涯,不知死了多少遍,只要你回歸溫綰清的身份,便能升職加薪,記一等功,你現在竟然不要?」
我知道他說這話,是為我好。
可我這次回來,早想的通透。
我先是沉默,后來才慢慢的開口:「你知道,我這次臥底碰到誰了嗎?」
「誰?」周隊問出口。
我垂著頭,看不清神色:「我在白晶集團臥底五年,其實一直有個代號和尚的線人?!?/p>
周隊沒說話,示意我繼續說。
說也奇怪,我不知道他的名字,不知道他的身份,但和他特別有默契。
每次他給我的線報,總是特別的精準。
就連最后實施斬首行動,我明明被那些人發現了,可卻又莫名的放出。
生死游走五年,讓我對一切保持警惕。
我知道,這世上沒有恰到好處的巧合。
直到行動徹底收網,抓到白晶老板,鄭少春那一晚。
他笑著告訴我:「你們姐妹真有意思,一個真警察做臥底,一個假毒販裝警察?!?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