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果不是,又該如何解釋這一切?子畫的反常,骨頭的特殊,以及那份揮之不去的熟悉感?
摩嚴絕不相信巧合。他執掌戒律百年,見過太多陰謀詭計。他懷疑,這背后是否隱藏著更大的圖謀?是否有人利用了子畫的愧疚之心,用一個酷似花千骨的棋子,意圖潛入長留,圖謀不軌?甚至……與那近年來蠢蠢欲動的洪荒遺族有關?
想到此,摩嚴眼中閃過一絲厲色。無論子畫如何想,他作為世尊,必須對長留的安危負責。絕不能讓任何潛在的危險,威脅到長留千年基業!
他沉吟片刻,轉身走向書案,鋪開一張傳訊符箓,以特殊手法點燃。符箓化作一道青光,悄無聲息地沒入虛空。這是他培養的暗線,負責監察長留內外一切異常動向。他需要更多關于骨頭的信息,需要知道她出現前后,六界有哪些不尋常的波動。
做完這一切,摩嚴并未感到輕松。他再次望向絕情殿的方向,目光復雜。一方面,他擔憂長留安危,必須查清真相;另一方面,他又不愿看到師弟再次受到傷害。若骨頭真是無辜,他的調查勢必會引起子畫的不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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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職責所在,不容私情。
“子畫,但愿這次,是你對了。”摩嚴低聲自語,帶著深深的疲憊與擔憂,“若你錯了……師兄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長留陷入危機。”
與此同時,絕情殿內。
白子畫剛剛結束一輪調息,肩頭的詛咒之力被暫時壓制,但那股陰寒的刺痛感依舊如附骨之疽,提醒著他魘魔的威脅并未遠離。他走到窗邊,恰好看到摩嚴發出的那道隱秘傳訊符的光華消失在云海之中。
他眸光微凝。師兄的舉動,在他意料之中。摩嚴性格剛正不阿,但有時過于固執,對超出掌控的事物抱有極大的警惕。骨頭的存在,無疑觸動了師兄最敏感的神經。
白子畫輕輕嘆了口氣。他了解摩嚴,知道單純的解釋或阻攔只會加重其疑心。目前最好的方式,是讓骨頭用時間和行動來證明自己。同時,他也必須加快步伐,一方面要盡快找到徹底清除詛咒的方法,另一方面,更要查明魘魔一族及其背后勢力的真正目的,保護好骨頭的安全。
“作業”之事,或許是一個契機,一個能讓摩嚴,甚至讓長留上下,逐漸重新認識骨頭的契機。只是這個過程,注定不會平靜。
他轉身,看向書房桌案上,那幾張寫滿了字跡又被他揉皺的宣紙。關于“道心”與“規則”的思考,遠比想象中更難落筆。每一次剖析,都像是在揭開舊日的傷疤,直面那些他寧愿永遠封存的痛苦與抉擇。
但這是骨頭的要求,是她給他出的“難題”。他既然接下了,就必須認真對待。
就在這時,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伴隨著糖寶嘰嘰喳喳的聲音:“尊上叔叔!尊上叔叔!骨頭媽媽讓我來問問,你的作業寫得怎么樣啦?她說要是太難,可以寬限幾天哦!”
白子畫:“……”
他看著蹦跳進來的糖寶,又想起骨頭說這話時可能帶著的戲謔表情,一向清冷的臉上,竟浮現出一絲幾不可察的無奈。
這“長留日常”,看來是注定要在世尊的疑慮、掌門的作業、客卿的期待以及一只小蟲子的傳話中,波瀾起伏地繼續下去了。
(第五十七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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