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器?封印的一部分?這個說法,與她之前所知截然不同。如果“種子”不是開啟災難的鑰匙,反而是約束災難的枷鎖……那她百年前的犧牲,白子畫那穿心的一劍,以及如今各方勢力的爭奪,其意義是否都要被重新審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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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那背后的勢力……比魘魔更強大?會是誰?
至于定魂珠……穩(wěn)固神魂,對她這重生后記憶不全、魂魄似乎總隔著一層紗的狀態(tài),的確像是對癥之藥。但南海之極,異寶出世,必然伴隨著腥風血雨,是機遇,更是陷阱。
東方彧卿最后那句提醒,更是意味深長。“情深不壽,慧極必傷”,是在說白子畫嗎?還是在暗示她什么?
信息量巨大,讓她一時心緒有些紛亂。
“骨頭娘親,東方爹爹說什么了?”糖寶飛過來,好奇地問。
骨頭回過神,輕輕吐了口氣:“沒什么,一些瑣事。”她不想讓糖寶擔心,更不想在情況未明前節(jié)外生枝。這些信息,需要時間慢慢消化,也需要……找機會驗證。
她抬眼,望向絕情殿主殿的方向。白子畫……關(guān)于“種子”,他到底還隱瞞了多少?東方彧卿查到的這些,他是否知曉?
而此刻,絕情殿主殿內(nèi)。
白子畫靜坐于蒲團之上,面前懸浮著一面水鏡,鏡中呈現(xiàn)的,正是方才那只異朽閣仙鶴飛入聽竹小苑的景象。雖然無法窺探傳書內(nèi)容,但仙鶴的到來,本身就是一個信號。
他眸色深沉,指尖無意識地在膝上敲擊。
東方彧卿……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傳書,所為何事?是關(guān)于“種子”,是關(guān)于魘魔,還是……關(guān)于她?
他了解東方彧卿,此人看似玩世不恭,實則心思縝密,步步為營。他對骨頭的關(guān)心或許有幾分真心,但更多的,恐怕是源于異朽閣對天地平衡的算計,以及對長留、對他白子畫的一種制衡。
他不能讓骨頭過多地接觸東方彧卿,尤其是現(xiàn)在這個階段。她的記憶尚未恢復,心防未定,極易被外界信息影響判斷。但他也知道,強行阻攔只會適得其反,讓她更加懷疑自己。
或許……是時候,由他主動透露一些信息了。在可控的范圍內(nèi),讓她逐步了解真相,總好過她從別人那里聽到經(jīng)過粉飾或扭曲的版本。
只是,該如何開口?從何說起?
那穿心的一劍,始終是橫亙在兩人之間最深的一道鴻溝。任何解釋,在那徹骨的疼痛面前,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他閉上眼,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早餐時她那平靜的側(cè)臉。她愿意讓他同桌而食,是否意味著,她心中的堅冰,已經(jīng)開始出現(xiàn)細微的裂痕?
他需要耐心,需要更謹慎地一步步靠近。
而此刻,骨頭也已收斂心神,將東方彧卿傳來的信息暫時壓在心底。當務之急,是教導幽若,是應對長留內(nèi)部可能的風波,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,以應對未知的威脅。
她走到窗邊,看著竹林空地上,正閉目凝神、努力按照《靜心訣》法門調(diào)整呼吸的幽若。少女的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,顯然這看似簡單的靜心,對她而言并不輕松。
骨頭目光沉靜。
風暴來臨之前,唯有自身強大,才是唯一的依仗。無論是為了自己,還是為了……身邊開始聚集的這些人。
東方彧卿的傳書,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,雖然很快沉底,但蕩開的漣漪,卻已悄然改變了湖面的平靜。信任與猜疑,坦白與隱瞞,真相與謊言,在這絕情殿的晨曦中,無聲地交織、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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