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頭的生活似乎并未受太大影響,依舊授課、修煉。只是去往后山竹林修煉時,發現白子畫布下的防護結界似乎更加嚴密了幾分,卻又不著痕跡,若非她靈力敏銳,幾乎難以察覺。
這日授課間隙,她指導的那幾名入選弟子圍攏過來,神情既興奮又緊張。
“客卿,三日后便是初試了,弟子心中還是有些沒底。”名叫林悅的女弟子恭敬道。
骨頭目光掃過幾人,看出他們靈力充盈,但心緒略有浮躁。她淡淡道:“修煉一途,根基為重,心態次之。臨陣磨槍,不如靜心凝神。將平日所練,發揮出七成即可。”
她聲音清冷,卻奇異地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。幾名弟子聞言,深吸一口氣,紛紛點頭:“弟子明白了,多謝客卿指點。”
這時,一個略帶傲氣的聲音插了進來:“喲,我當是誰在此訓話,原來是骨頭客卿。”
骨頭轉頭,只見一位身著精英弟子服飾、面容倨傲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,身后跟著幾名同樣氣焰不弱的弟子。此人名叫齊昊,是世尊摩嚴一脈的得意弟子,修為不俗,向來眼高于頂,對骨頭這個“空降”的客卿,明里暗里多有不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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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昊目光掃過林悅等人,嘴角扯出一抹譏誚:“骨頭客卿教導有方,這次仙劍大會,可全指望幾位師弟師妹為我們長留爭光了。只是不知,客卿您自身……可會下場指點一二?”
這話挑釁意味十足。客卿身份特殊,通常不會直接參與弟子比試。齊昊此言,無非是譏諷骨頭只懂理論,自身實力未必如何,或是暗示她不敢下場。
林悅等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,卻礙于齊昊的輩分和實力,不敢輕易反駁。
骨頭神色未變,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,只平靜地看著齊昊,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胡鬧的孩童。“仙劍大會,乃弟子切磋之所。本座若下場,豈非壞了規矩?”
她語氣平淡,卻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儀,將那“本座”二字說得自然無比。
齊昊被她不軟不硬地頂了回來,臉色一沉,還欲再說,骨頭卻已不再看他,對林悅等人道:“凝心靜氣,勿受外物所擾。去吧。”
“是,客卿!”林悅幾人如蒙大赦,恭敬行禮后迅速離開。
齊昊碰了個軟釘子,看著骨頭淡然離去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絲陰鷙,冷哼一聲,帶著人也走了。
這個小插曲并未在骨頭心中留下多少痕跡。跳梁小丑,何足掛齒。她更在意的是,仙劍大會上,那些真正隱藏在幕后的目光。
三日后,仙劍大會如期在長留最大的懸空演武場舉行。
云海翻騰,旌旗招展。各派仙尊、弟子齊聚一堂,人聲鼎沸,氣氛熱烈。高臺之上,白子畫、摩嚴、笙簫默等長留尊上并排而坐,其余各派掌門、長老分列兩旁。
骨頭作為客卿,座位被安排在僅次于尊上席位的一側,位置頗為醒目。她一襲素衣,面容清冷,在一眾或華服或道袍的仙者中,顯得格格不入,卻又因那份獨特的氣質和與白子畫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,吸引了無數或明或暗的打量。
白子畫的目光自她入場,便似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,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切。摩嚴面色沉肅,看不出喜怒。笙簫默則搖著扇子,笑瞇瞇地同旁邊一位掌門寒暄,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骨頭這邊。
大會由摩嚴簡短致辭后,便正式開始。初試為混戰篩選,眾多弟子在巨大的演武場上各顯神通,劍光法寶交錯,靈力氣浪翻涌,場面蔚為壯觀。
骨頭安靜地坐在那里,目光平靜地掃過場中。她指導的那幾名弟子表現中規中矩,穩扎穩打,都順利晉級,這讓她微微頷首。
比試一場場進行,氣氛愈發高漲。當進行到精英弟子間的對決時,場面更加精彩激烈。齊昊果然實力不俗,劍法凌厲,連敗數名好手,引得陣陣喝彩。他每勝一場,目光便若有若無地瞟向高臺,尤其是在骨頭和白子畫的方向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