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了嗎?就是那個女子……”
“尊上竟帶她同行……”
“聽說和當年的花師叔長得一模一樣!”
“她到底是誰?為何會出現在尊上身邊?”
……
骨頭隔著白紗,也能感受到那些灼熱的視線。她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,壓低聲音對白子畫說:“他們好像都在看我哎?我臉上有花嗎?”
白子畫目不斜視,步伐沉穩,只淡淡回道:“不必理會。”
骨頭“哦”了一聲,但天性使然,她非但沒有收斂,反而更加好奇地透過白紗打量起沿途的風景和那些竊竊私語的弟子。長留仙山,不愧是仙界魁首,氣象萬千,亭臺樓閣,飛瀑流泉,仙鶴翔集,靈獸嬉戲,比她醒來時待的昆侖雪山有意思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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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得津津有味,不知不覺腳步就慢了下來,與白子畫拉開了一小段距離。恰好路過一片練功坪,一群年輕弟子正在一位師長的指導下練習御劍術。只見劍光閃閃,身形起伏,雖然大多稚嫩,卻也頗具聲勢。
骨頭停下腳步,看得入了神。御劍飛行……好像很有趣的樣子。她隱約覺得自己應該會,但具體怎么操控,卻毫無頭緒。她下意識地模仿著那些弟子的動作,手指并攏,笨拙地比劃了一下。
就在這時,一名弟子或許是緊張,或許是學藝不精,腳下仙劍突然失控,歪歪扭扭地朝著骨頭站立的方向撞了過來!
“小心!”旁邊有人驚呼。
那弟子也嚇得臉色煞白,想要控制飛劍卻已來不及。
白子畫雖走在前面,但神識始終籠罩著骨頭,在飛劍失控的瞬間他便已察覺。他身形未動,只是袍袖微拂,一股柔和卻無可抗拒的力量便托住了那柄失控的飛劍,將其穩穩地定在半空。
那弟子驚魂未定,連忙收起飛劍,落地后撲通一聲跪下:“弟子學藝不精,沖撞了尊上,請尊上責罰!”
練功坪上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,緊張地望過來。
白子畫尚未開口,骨頭卻已好奇地走上前幾步,隔著帷帽看著那柄被定住的飛劍,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年輕弟子,語氣帶著幾分天真和不解:“咦?你的劍怎么不聽你的話呀?它是不是生病了?”
她的聲音清脆悅耳,帶著一種不諳世事的純粹,在這片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。
跪地的弟子和周圍的師長、弟子們都愣住了,沒想到這神秘女子會說出這樣一番話。連白子畫也微微一怔。
骨頭見無人回答,又自顧自地說道:“我聽說,好的劍要用心去感受的,你不能光想著命令它,要跟它做朋友才行?!彼@話說得沒頭沒腦,像是從哪里聽來的戲文,又像是某種深藏于靈魂深處的本能感悟。
那跪地的弟子抬起頭,茫然地看著帷帽后的模糊身影。
白子畫眸色微深。這番話……何其熟悉。當年,他也是這樣教導那個初學御劍、總是不得要領的小徒弟的。
“起來吧。”白子畫收斂心神,對那弟子淡淡道,“勤加練習,人劍合一,非一日之功?!?/p>
“是!多謝尊上教誨!多謝……多謝姑娘出言指點!”弟子如蒙大赦,連忙起身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