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在同一時刻,白子畫的身影已落在骨頭身旁,一手攬住她因沖擊而后退的腰肢,穩住了她的身形,另一只手劍訣一引,橫霜劍在空中劃出玄奧軌跡,引動天地靈氣,一道更加繁復強大的金色符印瞬間成型,轟然壓向鎮魔井口!
“封!”
隨著他一聲清喝,金色符印光芒大放,如同烈陽融雪,將井口翻涌的魔氣徹底鎮壓下去,那恐怖的咆哮也漸漸低沉,終至無聲。
與此同時,摩嚴也抓住機會,一記重手將鬼王擊成重傷,與趕來的笙簫默一起,將其與奄奄一息的煙魔、行動遲緩的石魔重新打入牢房,加持封印。
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,總算有驚無險地平息。仙牢內,一片狼藉,但好在無人隕落。
骨頭靠在白子畫懷中,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:“嚇死我了,那爪子可真厲害……”隨即她又眼睛發亮,抬頭看向白子畫,“不過你剛才那一劍更厲害!唰的一下,它就縮回去了!”
白子畫低頭看著她。她臉上還帶著激戰后的紅暈,眼神清澈,只有后怕和興奮,全然沒有劫后余生的恐懼,更沒有對他此刻過于親近的姿勢表現出任何不適。仿佛剛才那舍身擋在前面的舉動,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自然。
他的手臂還環在她的腰間,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溫熱和微微急促的心跳。心中那股因她涉險而涌起的后怕與怒意,與一種難以言喻的、失而復得般的悸動交織在一起,讓他一時沒有松開手。
摩嚴處理完殘局,面色陰沉地走過來,目光首先落在白子畫攬著骨頭的手上,眉頭皺得更緊,但最終還是先看向骨頭,語氣復雜:“方才……多謝你出手,救了我門下弟子。”
他雖然不喜骨頭,但恩怨分明。剛才若非骨頭反應神速,硬抗那一下,幾名弟子必定兇多吉少。
骨頭擺擺手,渾不在意:“哎呀,順手嘛,總不能看著他們被拍扁。”
白子畫此時才緩緩松開手,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姿態,但目光卻始終落在骨頭身上,沉聲問:“傷得如何?”
“小意思!”骨頭運轉靈力,感覺氣血已經平復,“就是震了一下,調息片刻就好。”
白子畫仔細探查了一下她的氣息,確認無礙,這才微微頷首。他轉向摩嚴:“師兄,鎮魔井封印松動的原因,必須徹查。”
摩嚴凝重地點點頭:“我知道。此事絕不簡單。”他頓了頓,又看了一眼骨頭,欲言又止,最終只是道,“先出去再說,此地魔氣仍需凈化。”
眾人退出仙牢,留下弟子打掃戰場、加固封印。
山谷外,夜色已然降臨。星子初現,月光清冷地灑落,仿佛將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廝殺都洗滌干凈。
骨頭跟在白子畫身邊,還在興奮地比劃著:“……那個大石頭怪,打它別處都沒用,就得打關節!還有那個會放煙的,躲來躲去煩死了,還是你厲害,一劍就搞定了……”
白子畫安靜地聽著,偶爾“嗯”一聲作為回應。月光下,他側臉的線條似乎不像平日那般冷硬。
笙簫默搖著扇子跟在后面,看著前面并肩而行的兩人,又看看一臉郁結的摩嚴,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。
經此一役,這位骨頭客卿在長留的地位,怕是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了。而他那師兄的心,恐怕也再難保持古井無波。
聯手抗敵,生死相托。這無疑是打破隔閡、拉近距離最快的方式。
只是,那鎮魔井下的異動,又預示著怎樣的風波將起?
(第十一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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